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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真粗,剌的她臉疼。
「你病好了,就啟程回不鹹。」衛澧唇一勾。
趙羲姮倚在小桃懷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頰飛紅,眼中含水,繼而虛弱的看向衛澧,用實際行動表明,她這病來得兇,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衛澧臉一垮,「別給我裝,就發個燒,三天之內好不了你這身子也白搭,我不如抹了你脖子,省的你活遭罪。等我百年之後,咱倆陰曹地府見。」
他又掐了把趙羲姮的臉,然後這次真離開了,「你爭點兒氣,我今天殺了不少人,暫時不想殺你。」
艹(一種植物)
趙羲姮揉了把臉,心中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不知道衛澧發神經的又過來嚇唬她是為什麼?
趙羲姮在衛澧出去後,又乾嘔了一陣,依舊沒吐出什麼東西,反倒胃裡因飢餓火辣辣的疼。
小桃將血跡清理了,又換了新的被褥,才讓她舒服一些。
晚膳比預計晚了半個時辰送來。
平州的菜色並不精緻,以燉菜居多,但看著熱氣騰騰的,很適合冬日。
「主公今日回來時候打了野豬和狍子,廚房多做了些炙狍肉還有酸菜排骨湯鍋子,公主試試湯,冬天喝了很暖和。」婢女們介紹道。
晉陽也有酸菜,但平州和晉陽的似乎不同,顏色更淡些,煮熟後呈金黃色,酸味並不明顯,是菘菜醃的。
趙羲姮酸甜鹹辣口的菜都喜歡,不是非一處的菜系不可,還算好養活。
果真如她們說得,平州菜色冬日吃很暖身,她喝了半碗湯,鼻尖冒了一層細細的汗,然後照著他們說得,將排骨拆了沾著醬料並酸菜吃了碗米飯。
還有油亮的地三鮮和醋溜菘菜、烤狍子腿都十分下飯。
趙羲姮的心理素質極好,因為血腥味兒噁心也只是一陣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食慾。
郡守覺得流年不利,他本來只想著儘量遠離衛澧,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把這個煞星送走,結果事兒一件接著一件的。
他將青州城主王之遙的信遞過去。
衛澧看著好幾頁的黑字就頭疼,踢了郡守腿一腳,「你讀。」
郡守不敢不從。
王之遙信中大概是分為兩個內容。
一是祝賀衛澧奪得平州,成為平州的新主人,第二是同他商議明安公主的事情。
要不趙羲姮總說趙明心腦袋裡裝的都是豆腐花。
她從平州安然無恙離開之後,不僅沒馬不停蹄回晉陽,反倒是留在了青州,拉著王之遙要死要活的讓他幫自己一雪前恥。說衛澧殺了她的未婚夫,還欺辱她。
趙明心在宮裡被奉承壞了,總覺得現在的大周還是她伯父在時候的大周,各路藩王莫不臣服,殊不知現今天子都是個擺設,何況她個公主呢?
她對著王之遙頤指氣使,王之遙盤踞青州多年,哪裡忍得下這口氣,原本不欲惹事,只想相安無事把人送走,結果趙明心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於是王之遙同衛澧說,既然和親的敬城公主已經失蹤,為了鞏固兩國友好邦交,不如讓明安公主嫁入高句麗,想必公主也十分願意為國家出力。
「失蹤?」王之遙可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郡守遲疑地看向衛澧,「主公,高句麗前日才襲擊了咱們的鹿場,咱們當真要送明安公主去和親?」
「送,怎麼不送?我們的好鄰居高句麗王老年喪妻,實在可憐。」
「傳信給王之遙,讓他把人送來平州,我親自將明安公主護送至高句麗。」
郡守隱隱聽見,相隔千里之遙的天子那張臉又被人隔空扇的腫了些。
第10章
衛澧是不在乎天子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