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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著性子把人往外卷著被一推,翻身睡覺。
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臥房裡重歸寂靜,只剩下外面燭火燃燒的聲音嘶嘶作響,不仔細聽,任誰也聽不到。
衛澧側耳聽著這微弱的呲呲聲,才剛有睡意的時候,趙羲姮連人帶被滾了過來,立馬又讓他清醒了。
衛澧朝著昏暗中翻了個白眼,握著拳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坐起來,惡狠狠看著趙羲姮,攏了攏散開的衣領,把露出的黑色紋身擋住。
趙羲姮哪裡能察覺到衛澧的不快,依舊往他身邊兒擠。
衛澧把她裹回自己的被褥中,繼而垂首打量她,鼻尖挺翹精緻,睫毛又翹又長,嘴唇紅潤,大概是這些天吃得多,兩頰上長了點兒肉,不那樣清瘦了,看起來像打糕一樣軟彈彈的。捏起來手感很好,衛澧自己試過,大概啃上去也是一樣……
他撥開垂落在眼前的黑髮,喉結上下動了動,有點兒餓了,於是飛快把目光從趙羲姮臉上挪開,撐著身子後退了幾寸。
趙羲姮縱然身材苗條,但也不是個蘆柴棒,穿著兩層襖子,所以圓滾滾的,像個小雪球一樣。
這樣看起來,不止是漂亮,甚至有點兒可愛。
衛澧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已經七八歲了,大概她五歲以前,會更像個雪白的湯圓;或者她將來有了女兒,女兒會像個小糯米糰。
艹,他想這些做什麼?
衛澧臉一熱,煩躁地抓抓頭髮,抓到一半手中動作忽然停下。
他就想想怎麼著了?哪條律法不讓他想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趙羲姮是他媳婦兒,他不僅能想呢,他還敢做呢!
飛快傾身在趙羲姮臉上咬了一口,的確軟軟嫩嫩滑滑的口感很好,還帶著一股梔子花的香味兒。
他心跳飛快,蒙著被躺下,躺了一會兒,實在悶得受不了,於是又掀開被子,趙羲姮還在滾來滾去還在找熱源。
衛澧坐起身子,點了盞燈去找了件毯子,然後把毯子撕成一條一條的。
「趙羲姮?」他又喊了一聲,趙羲姮夢裡輕輕「嗯」了一句,算作回答。
他把趙羲姮像卷餅一樣,卷在被子和褥子中間,只留出一顆小腦袋,然後把撕成一條一條的毯子連線成一條粗繩子,連人帶被一同捆起來。
趙羲姮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白嫩嫩,剛出鍋的卷餅了。
衛澧拍拍手,一個咕嚕把人推回去。
她不能動彈,也就不會滾過來了。
相比趙羲姮,衛澧入睡要困難許多,尤其換了新的環境,睡眠質量會更差,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驚醒,這也是年幼時候留下的習慣,改是改不掉。
這也是他為何日日眼下都掛著青黑的緣故。
日上晌午,趙羲姮是被外面的叫喊聲吵醒的。
「主公!主公!」副將在府中打轉兒,尋找衛澧。
他已經去查探過衛澧原本的屋子,裡頭都是血,上下漏風,不像是能住人的,估摸著是找了哪個院子對付了一宿兒。
陳若楠跟在陳若江身後,穿著最鮮艷亮麗的裙子,卻被冒到小腿肚子處的積雪折磨的狼狽不堪。
昨晚兄妹兩個的爭吵十分激烈。
陳若江叱罵她,反反覆覆疑問,「你到底看上衛澧哪兒了?」
陳若楠哭著說,「主公拿錢砸人的時候最有男兒氣概了!」她說得是衛澧拿錢給她娘治病的時候,扔錢那叫一個痛快,陳若楠那一顆春心當場就被擾亂了。
氣得陳若江解下身上的錢袋子就往陳若楠身上砸,「你哥也能給你砸!你這丫頭真是近的不親遠的香!天下好男人千千萬,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最後哥哥還是拗不過妹妹,準備帶她來見一見趙羲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