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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景兒新鮮,過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他們紛紛解囊,付錢參觀。
也就一日下來,楊澤笠的嘴皮子磨得生疼,嗓子乾的發不出聲,半個音兒也發不出來了,掙得的錢還全歸了衛澧。
他極為真誠的攜禮去向衛澧賠罪,為自己的口無遮攔和年少輕狂道歉,衛澧拒之不見。
衛澧吹了十年的牛皮,竟然被楊澤笠一下子戳破了,他丟臉丟大發了,才不原諒楊澤笠。
衛澧拿著楊澤笠的血汗錢,帶著媳婦兒孩子上街買年貨去了。
臨近年關,街上到處都是採辦的人,充斥著糖果烤地瓜和糖葫蘆的香甜,還有一陣陣的吆喝。
揣著手跟小販講價的中年人,撒潑打滾要吃糖瓜的小孩兒,各種喧囂聲混在一起,顯得愈發熱鬧了。
人擠著人,梔梔個子太小,容易丟。
衛澧乾脆把她單手抱起來,另一隻手牽著趙羲姮,怕一家人走散了。
母女兩個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想買。
糖果、春聯、福字、小風車、糖炒栗子、烤雞蛋烤土豆烤地瓜,好不容易鑽出擁擠的賣雜貨的街道,衛澧手上已經掛滿了東西,沉甸甸的。
買了些零嘴兒,順便該去看看首飾配件什麼的。
梔梔對這些要求不高,啃著烤土豆,任憑趙羲姮往她頭上比量絹花、珍珠串、小絨花。她年紀小,頭髮不如大人的長和豐厚,並不適合戴太重的首飾,也影響平常活動。
她戴什麼花兒都好看,趙羲姮打扮閨女的那顆心蠢蠢欲動,將她試過的小花全包起來了,順帶買了一對帶鈴鐺的小金鐲子。
這些自然都是要衛澧拿著。
絹花鐲子雖不算太重,但店家用了錦盒和木盒一裝,重量和體積就都翻倍了。
「你自己不買嗎?」衛澧看她都是給閨女買的,忍不住問。
「我有挺多了,夠用的。」
衛澧皺皺眉,掃視了一圈兒,將展架上看起來最貴的那一支金鳳含珠的掛釵戳進她頭髮裡。
「好看的,這個給你買。」
他不太懂女人要的那些精巧小心思,但照著最貴的買,總歸是沒錯的。
他雖然戳的歪歪扭扭,但趙羲姮卻很喜歡,其實他心裡能想著自己就很好了。
老闆趁勢極力推薦,「這個是一套的,主公若是給夫人買了掛釵,不如將剩下的也一併買了吧,整整齊齊的才算和美,況且……」
「別說了,買。」衛澧從懷裡掏出銀票,頗為豪氣地照著桌上一拍。
楊澤笠的血汗錢,他花起來毫不手軟。
將整條街逛完後,天已經黑透了,路上處處結著燈籠,照得火紅通明,人也少了許多,攤販開始整理東西收攤,整個城鎮顯出些許慵懶寧靜。
衛澧儘自己所能拿東西,剩下實在拿不了的,就只能讓他們明天給送上去。
他手上掛滿了包裹。
梔梔蹲在路邊打瞌睡,搓搓眼睛,「我累了。」
「上來吧。」衛澧蹲下,這次沒笑話她。
梔梔順勢爬上他的背。
他們一點點往坊市外挪,接他們的馬車正停在坊市外。
衛澧走在前面,趙羲姮走在他身後。
他時不時回頭看看趙羲姮跟沒跟上。
趙羲姮揪上他的衣角,表示自己沒丟。
衛澧忽然停下,挪動了挪動手上的東西,空出一個小拇指,沖她伸過去,「喏,你可憋說我有了閨女就不疼媳婦兒,這個給你牽。」
趙羲姮噗嗤笑出來,看著他掌心微微勒出的紅色印記道,「我拎一點兒吧。」
衛澧連忙避開,嚷嚷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哪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