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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晗菱一邊聽一邊按照他說的去算,果然變得很簡單,確實用不著算盤就能算出來。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霍謹博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記憶中。」
失憶真是個萬金油藉口。
得到了答案,成晗菱只舒心了一會兒,想到方才服軟臉色就變得不好看。
成晟旻瞭解成晗菱的性子,見她坐在那兒賭氣,笑道:「你看看你,明知道你三哥不是好惹的,非要招惹他,比不過就開始生氣,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
成晗菱瞥了霍謹博一眼,理不直氣也壯,「他就該讓讓我。」
這話說得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成晟旻無奈地搖搖頭,自家小妹就這性格,他也沒辦法。
霍謹博聽到這個,道:「那我也問問菱弟一加一等於幾?」
成晟旻更加無奈,這人也真是,都這時候了還在拱火,看來是真喝醉了,以後得少找他喝酒。
成晗菱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先耍的霍謹博,生著氣不說話。
不過霍謹博看她滴溜溜亂轉的眼珠,保不齊在心裡憋著什麼壞招呢。
霍謹博這會兒清醒了一些,心想反正面子已經找回來,退一步保平安吧。
「方才是我喝醉了說胡話,菱弟別往心裡去,我自罰一杯給菱弟道歉。」
說完,霍謹博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
本來已經恢復清明的眼神再次變得微醺朦朧。
要說成晗菱心裡多想報復霍謹博,那倒沒那麼嚴重,畢竟霍謹博已經算是她的親信,頂多捉弄他一下,比如和阿黃一起睡覺啊之類的。
現在霍謹博給了臺階,成晗菱心裡的不滿也就消了,當然嘴上還是不饒人,「若不是看二哥的面子,我定不會饒你。」
話是這麼說,可霍謹博心裡明白這算是哄好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成晗菱很好哄,只要順著她就好。
她愛面子,只要能全了她的面子,一切都好說。
霍謹博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膨脹了,竟然敢惹成晗菱生氣,而且還不止一次。
莫非真如成晗菱所說,他真的是膽肥了?
不過賣身契暫時拿不回來,總該讓他活得輕鬆些,要不然多難受。
……
霍謹博中午喝了酒,吃完飯就回房間睡覺,一直到護衛來敲房門他才醒過來。
揉揉有些酸脹的額頭,霍謹博晃晃悠悠地走進成晟旻的房間,成晗菱已經在這兒。
見他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成晗菱指指一旁的水盆,嫌棄道:「先洗臉!」
霍謹博還沒完全清醒,很聽話地「哦」了一聲,轉身去洗臉。
成晗菱很明顯被他乖巧的樣子取悅到,嘴角勾了勾。
他們臉上的偽裝都是防水的,霍謹博洗了臉也一點變化都沒有。
成晟旻開始說護衛的調查結果,「首先說說上個月二十六日那天東城四個城門的情況。」
「據幾個乞丐頭目說那日四個城門確實在戒嚴,嚴查一切進出城門的百姓,理由是有賊人前一天晚上潛入鄭記綢緞莊八里街分店偷走了店裡櫃檯處的所有錢財,秦參將最是愛財,得知這個訊息後勃然大怒,立刻找到五位遊擊,讓他們嚴查所有進出城門的百姓。」
成晗菱問道:「有查到那個賊嗎?」
成晟旻的臉色變得凝重,「那日東城巡捕營總共抓了十幾個嫌疑人,當時被抓的人中有兩個人大呼冤枉,要讓巡捕營的人拿出能給他們定罪的證據,但巡捕營根本不接話茬,直接把人帶走了。」
霍謹博沉聲道:「那兩人應該是我派出去的,大吵大鬧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