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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各種怪異的字型,連行雲流水至跳舞的那種他也不覺得稀奇。可是,惟獨荷衣寫出的字型,他沒見過。
那張宣紙上,是荷衣親筆寫下的字。那字該直的不直,該折的不折――
老公,前世我只是錯了一夜,今生你就要如此懲罰我。你就這麼恨心?
這一句話君欽涯看不懂。那日,荷衣寫下了,把它放在竹筒裡。君欽涯走的時候把這張宣紙據為已有了。為了這句話,他特意問了能通陰陽的於子期。可是於子期什麼也沒有告訴他。他琢磨著這句話,失神了良久。
清晨,阮小魚沒有博得君欽涯一笑,她還不放棄。這會兒她正精心地沐浴,想要出水芙蓉後穿著性感的衣服去討好君欽涯的歡心。
顥琰王府,這王妃的生活滋潤在珠光寶氣、眾人奉承、坐享榮華中。以前她是一個妖精,迷倒眾多男人。她袒胸露乳地出入在天網,姿色妖豔得如同剛剛盛開的緋紅牡丹。在天網,對阮小魚著迷的人不乏能人賢士。風一鬼和風二鬼雖是生性風流,卻也忠於對阮小魚的愛慕。這兩兄弟,明知魚兒姐是尊主的人,還對阮小魚垂涎三尺。只可惜,人家阮小魚雖是招惹男人,卻只忠於君欽涯。
戀上君欽涯是阮小魚千百的情願。
戀上君欽涯是阮小魚痛苦的開始。
做上王妃的阮小魚,性格大變,再也不妖豔,再也不濃裝豔抹。她處處落得款款大方,端裝得體,十足的顥琰王府的女主人。跟了君欽涯五年,她從清純的少女變成韻味十足的妖女,再變成如今端裝得體的閨秀。無論是清純、妖豔、端裝的哪一個她,都未得到過君欽涯的歡心。
阮小魚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池中,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她要怎麼樣才可以讓君欽涯對她上點心思。她現在還年輕,有姿容、有身材。她要是花敗花落了,君欽涯還會臨幸她的身體嗎?女人的容顏又經得起幾個春夏秋冬?戀上君欽涯怎不是阮小魚痛苦的開始呢?
書房裡,君欽涯無神的望著那張宣紙。這是夏日,天階夜色卻涼如水。今兒這天氣格外的涼爽,正適合談情說愛的男女花前月下。阮小魚來了這書房,沒有引起君欽涯的注意。他的視線一直在那張紙上,無神,像個無助的孩子。
君欽涯的無助,天下沒有人會相信。而阮小魚,清清楚楚。正是因為這一點,君欽涯再怎麼冷淡她,她也依舊地愛他。
“尊主!”
書房裡沒有他人,阮小魚照君欽涯吩咐喚他尊主。
君欽涯聽到了,卻不抬頭,也不回答。自己睡了千百個夜晚的女人,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對她溫柔一點,剩下的時間好像她是個無關的人。
阮小魚的心就跟今夜這送來清風一樣,涼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氣如蘭。剛一走進來就讓她沒了信心,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尊主!今天有點涼,要不要早點歇息?”
君欽涯把視線從宣紙上移到阮小魚身上,“天這麼涼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顥琰王妃該有個王妃的樣,別讓我再看到你穿得不三不四的。”
阮小魚今兒特意穿了那一身粉色的縵紗長裙,很是裸露,卻十足的性感。她把君欽涯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了,在今兒之前,她確實是裝著很得體。今兒這身打扮是她特意的,欽涯前前後後有十日沒有碰過她的身子。她只是想得到欽涯以往的溫存,才特意穿了這曾經讓欽涯誇獎過性感的縵紗長裙。
“我……”阮小魚頓塞。
“你來這裡做什麼?穿成這樣還到處跑,這是顥琰王府,不是你那個玩得火熱的江湖。”
這是什麼話,這話是責備?訓斥?還是厭惡了?
最初,她很青澀,連在床上時她也是那麼羞澀,她不敢叫,不敢主動附上君欽涯的身體。君欽涯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