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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襄眉梢一挑:“是什麼?”筱伯臉上的神情有點兒古怪,猶猶豫豫地道:“是……是一位姑娘的處子之身。”
公子襄怔了一下,突然失笑道:“筱伯你糊塗了?什麼樣的女子我沒見過?”筱伯忙道:“我也是這麼說,可那位姑娘不知得了誰的指點,打聽到老僕的行蹤,苦苦哀求老僕多時,老僕被她纏不過,一時心軟,只好勉強答應把她的帖子給公子帶來。她還有一幅肖像畫也託老僕帶來給公子過目。怕公子怪罪,老僕也不敢拿出來,公子若無意,老僕這就回了她。”
公子襄沒有回答,只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筱伯以為他已睡著,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老奴還是回了她吧。唉,只可惜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遭逢如此大難,還帶著個六歲的弟弟,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筱伯你又在嘀咕啥?天下可憐人無數,咱們幫得過來嗎?”公子襄閉著眼嘆了口氣,最後還是睜開眼道,“把她的帖子拿來我看看吧。”
筱伯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個小卷軸遞了過去,小聲解釋道:“這是她自畫的一幅肖像和她的帖子,公子請過目。”
公子襄接過信封和卷軸,看也不看便把那幅畫著那女子肖像的卷軸湊到燭火上。望著卷軸無聲地在公子襄手中燃盡,筱伯奇怪道:“公子既然對她有興趣,何不先看看她的模樣?若是沒興趣,又何必要看她的帖子?”
公子襄眼中閃過一絲隱痛,默然半晌方喃喃道:“你以為我今生還會看上別的女人嗎?”筱伯悄悄嘆了口氣,黯然搖搖頭:“公子還是忘不掉她?”
公子襄苦澀一笑,跟著一甩頭,一掃滿面頹唐,朗聲道:“這女子既然敢畫像自薦,想來對自己的容貌有十分的自信,不看也罷。只要她的事有足夠的挑戰性,我倒也不妨幫她一回。”
筱伯疑惑地撓撓頭,問道:“以前也有人以美色獻公子,公子從未放在眼裡,這女子模樣公子還未見過,何以便接下她的帖子呢?”
“這不同,”公子襄淺淺一笑,“以前那些俗客都是用別人的女兒獻我,如今這女子是自獻其身,自然不同,顯然她更需要幫助。”說著公子襄撕開手中信封,展信草草看了一遍,白皙溫雅的臉上漸漸布上了一層嚴霜,連連冷笑道:“有趣有趣,想不到這事還如此有趣。”
他最後看了看落款,輕輕念道:“尹孤芳,這名字有性格,我喜歡。”說著公子襄抬起頭來,對筱伯點點頭,“告訴她,這帖子我接了!”
“好的!”筱伯高興地搓搓手,跟著又笑道,“說到有趣,我這次還真碰上了件有趣事。”
見公子襄盯著自己,筱伯忙道:“我在望月樓見那些顧客時,一個在賭場出千的笨蛋讓人攆得在十字街口來回跑,大概是給嚇傻了,居然不知道往遠處逃,生生累死在十字街口。”
見公子襄眼裡露出探詢的神情,筱伯忙把看到的情形仔細講述了一遍,最後搖著頭嘆道:“真是有些奇怪,那傢伙在十字街頭來回奔跑不說,還沿著一條固定線路,一路上灑下的血多得嚇人,就像一個大大的‘口’字。”
“口?”公子襄皺起眉頭,筱伯忙解釋道:“是啊,還正好在十字街口中央,不偏不倚。”公子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默然片刻後突然輕嘆:“筱伯,你一定要查查這個人的來歷,咱們差點兒錯過了別人用性命帶來的警示。”
“警示?”筱伯一臉疑惑。公子襄點點頭,在茶杯中蘸了一點兒茶水,然後在桌上比劃著說:“你說他一路灑下的血跡像個大大的‘口’字,還剛好在十字長街中央,是這樣嗎?”
“沒錯!”筱伯望著那個“口”字,依然一臉疑惑。公子襄蘸著茶水把“口”字的四條邊一一延長,“口”字就變成了一個“井”,他點著那個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