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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全煥如果你還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就跪著把這字條接過去”。引泉完全用看死到臨頭的眼神看著汪全煥。
引泉這樣的神情反而使汪全煥鄭重了,思慮了一下,他真的跪下把字條接了過去。
開啟,見到“放人”,兩字草書寫的俊逸飛揚,帶著睥睨之感。
汪全煥只覺得在這字面前,自己顯的這麼卑微。
他失態的拿著字條就往後衙跑,從書房裡找到他花重金買來的官場保命符,是一本頂級貴人們的字跡拓本臨摹的字帖。對照第三位的字型,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睿親王!!
這位王爺從西北迴來,短短三個月內,就差點把京城給鬧翻了,
先是砸了錦衣衛衙門,又打了東廠的人,因為整日在流漣閣,被御史彈劾,聽說都察院的御史們每天都挑燈寫彈劾奏章,聖上的案前堆得跟雪片似的。
可這位主愣是一點事沒有。
被列為京城第一不能得罪的貴人。
自己這順天府還不夠他砸的呢。汪全煥只覺得眼前一片黑,能讓睿親王親自寫字條來的,肯定是他得用的人。
完了,前任只是抓了個鎮國公府看得起的一個奴才,就丟了官。自己這官做到頭就罷了,這腦袋還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啊。
聽說被睿親王打的那個東廠的公公,回去就死了。
汪全煥連滾帶爬的往衙上去。
“鬆開,鬆開你們”,汪全煥看到官差們還把王生和王三按在地上,自己連忙跑過去,親手把王三和王生扶起來。
對著他們笑的比對著他自己的愛妾時,還要甜。又用手提王三和王生彈身上的灰土。
“兩位大爺,你們這幾天受驚了,回頭下官一定擺上酒筵替兩位壓驚,到時兩位爺可一定要賞臉啊”。
王生驚訝的看著汪全煥,王三則在想著,肯定是小姐的計策。於是他只裝著深沉,不說話。
劉師爺長大了嘴巴,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老爺此時如孫子般的低姿態。
老孫頭則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張口道:“青天大老爺,你剛才不是要打他們板子嗎?沒有草民的事,草民就退下了”。
“走?往哪走,來人啊,把這冤枉良民的刁民帶下去打五十大板”。
汪全煥差點忘記老孫頭這個始作俑者,接機像王三王生們賣好道。
“汪大人,你這可不太公平啊,還有這老兒的女兒呢,那可是偷人的賊婆娘,你知道按律法怎麼辦了?”
引泉拿著腔調不陰不陽的說道。
“來人,把孫氏那個淫婦抓起來沉塘”。
在大明,婦人的地位低下,完全依附在夫家的地位,不管孃家多顯赫,嫁了人就要有換個姓的自覺,不然只要犯了七處之條,夫家可以隨意處置。
像孫氏這樣的本來是良家婦人,爬了強,是要沉塘或者燒死的。
可見原來的王生過的是多麼的窩囊。
“不知道這樣處置怎麼樣?”汪全煥笑看著引泉問道。
“這是京郊那片田的田契,你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些什麼孫家莊的刁民們”。
引泉拿著一張蓋著官印的文書在汪全煥眼前晃了晃,汪全煥根本就沒看清是不是,反正那也不重要,這睿親王府想要誰敢爭?
“下官這就派人把那群沾人田產的刁民全都打殘了扔到邊疆去”。
汪全煥立馬錶態。
“這還差不多。如此,就不打擾汪大人了,告辭”。引泉象徵性的抱了下拳,不像來找人辦事的,很像勉強收到還算滿意債的債主,態度很是倨傲。
王三拉著還楞乎乎的王生,跟在引泉身後走出了順天府衙。
衙門外則傳來老孫頭殺豬樣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