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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個神秘的杜雨愁，本身也和鬼戎巫醫有關係？

他越想越覺得可疑，便停下來問戎澤：&ldo;杜叔叔一直都和你們一起住在柳泉宮？&rdo;

趙戎澤搖頭：&ldo;不，離宮雖然比不上紫宸宮，但門禁還是很嚴格的。有時候杜叔叔會應召入宮，卻從來不在宮裡過夜的。&rdo;

這樣一來就更可疑了。杜雨愁並沒有常伴在趙晴左右，鬼戎巫醫明明有機可乘，卻偏偏不動趙晴父子。這究竟只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

陸幽又問：&ldo;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杜叔叔的家在什麼地方？&rdo;

趙戎澤努力地想了想，又搖頭道：&ldo;杜叔叔在柳泉城好像沒有家。不過有幾次，爹爹曾經帶著我去康王叔的府上和他見面。&rdo;

康王趙暻？怎麼這件事也能有他的份兒？

陸幽正琢磨著，就聽見瑞郎輕聲道：&ldo;趙晴與趙暻幼時感情很好，他和杜雨愁的事情，趙暻想必也是知道的。再仔細想想，趙晴幾乎足不出戶，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認識一個打東海來的人？我看這個姓杜的，多半就是趙暻引薦給趙晴的。&rdo;

陸幽也承認他分析得確有幾分道理，卻又指出了另一個更大的問題。

&ldo;趙暻的封邑並不是柳泉城，他又怎麼會在柳泉城裡有宅邸？若要休養，直接住在離宮裡豈不是更加方便？&rdo;

&ldo;也許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在柳泉城。&rdo;唐瑞郎說出了最顯而易見的答案，&ldo;他又在搞什麼鬼了？&rdo;

陸幽再問趙戎澤：&ldo;你還記不記得康王叔的宅邸在什麼地方？&rdo;

這次趙戎澤終於點了頭，可他也說不出具體的街巷名稱，只能憑藉記憶中馬車的走向，斷斷續續說出一個大致方位。

&ldo;出了離宮的大門,左邊第二座裡坊。馬車是從西門進去的，然後在一個叫賣包子的鋪子門口右轉，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就到了。&rdo;

聽到這裡，唐瑞郎悄悄湊到陸幽耳邊：&ldo;我怎麼覺得，他說的地方我們也去過……&rdo;

&ldo;王公子家。&rdo;陸幽點了點頭，&ldo;也是同一個方向。&rdo;

為了印證這個可能的答案，陸幽又接連詢問了有關於趙暻私邸的一些細節問題。趙戎澤回答了幾個，也的確很像是在說唐瑞郎去找過葉月珊的王公子府。

難道說，那個神秘的&ldo;王公子&rdo;，是趙暻府上的人？

更進一步猜測，難道會是趙暻，或者是那個趙晴的情人，杜雨愁？

無論哪一個答案，都讓人不寒而慄。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顯而易見的答案。

接下去的話題，不宜再在幼小的趙戎澤面前討論，陸幽與唐瑞郎將趙戎澤哄睡了之後，悄悄推門而出，走到遠處的院子裡。

陸幽直截了當地丟擲了最重要的問題：&ldo;如果那間宅邸的主人果真是趙暻，那也就是說，趙暻與鬼戎巫醫有關係。&rdo;

&ldo;身為大寧貴胄，卻和敵國的巫醫暗通款曲？&rdo;唐瑞郎摸著下巴，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ldo;這樣說起來，去年皇上叫他去平定柳泉之亂，那不根本就是賊喊捉賊了嗎？&rdo;

&ldo;所以說，鬼戎巫醫能夠在柳泉城裡暗中行事，其實也是得到了趙暻的一些指使。&rdo;

&ldo;沒錯，沒錯……趙暻和趙晴，雖然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感情從小就很好。應該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趙暻不讓那些巫醫對趙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