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5 頁)

&ldo;什麼不錯啊‐‐&rdo;

陸幽急忙抬起頭來否認：&ldo;你要喜歡，送你便是了。&rdo;

&ldo;送我？人家堂堂一個貴公子，就算是你的囊中之物嘍？&rdo;

厲紅蕖笑得促狹：&ldo;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坦誠。有時候還是應該直率一點，別什麼事都學著那個戚家小子。他要是當初能夠坦率一點，也不用整天苦大仇深地獨守空房了。&rdo;

戚雲初什麼時候苦大仇深過了。

陸幽知道自己說不過她，腦筋一轉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

&ldo;對了師父，我記得昨夜你答應過我一些事，對吧？&rdo;

&ldo;是啊。&rdo;

厲紅蕖也不推諉：&ldo;你以為我過來是幹什麼的？端正坐好了，聽我說。&rdo;

陸幽不敢怠慢，急忙搬來凳子在她身邊坐下。

厲紅蕖又悶了一大口酒，接著將目光投向西南方向。

&ldo;你之前猜得倒是挺準，我的確是從天吳宮裡頭跑出來的。但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兒了……我，還有你昨天見過的那位老尚宮。我們是師姐妹，同一年入的師門。那年我六歲，她五歲，我們在一起學藝五年，然後她去了藥石司，而我去了賞罰司……&rdo;

說到這裡，她反問陸幽：&ldo;天吳宮的那些事兒，你應該有所瞭解吧。&rdo;

&ldo;這幾天的確聽說了一些。&rdo;陸幽點頭，&ldo;天吳宮依山而建，藥石司就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香糙峪裡，弟子們鑽研岐黃醫術；而賞罰司的人則行走江湖，賞善罰惡。&rdo;

厲紅蕖點頭：&ldo;天吳宮自認受命於天，因此宮中的座次尊卑，也都按著天上的星宿排定。藥石司的司主是天梁，賞罰司的司主是破軍……嗯，倒是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了。&rdo;

&ldo;師父，你是天吳宮的破軍星？！&rdo;

吃驚之餘，陸幽很快想到了舉一反三：&ldo;這麼說，那位老尚宮就是藥石司的天梁星？&rdo;

&ldo;不錯。但那些都是我們二人叛出師門之前的名號，如今的天梁與破軍，早就已經換人了。&rdo;

厲紅蕖以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令人驚訝的事實。

&ldo;你師父我可是天吳宮的逆徒，所以我想天吳宮今後也沒有什麼可能會認你這個徒孫。真是不好意思了。&rdo;

陸幽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相較之下，他顯然更想知道厲紅蕖與老尚宮姐妹二人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何種驚心動魄的過往。

雖然答應了陸幽要將一切娓娓道來，但是厲紅蕖顯然有所保留。

她只告訴陸幽，大約在二十年之前，為了躲避一場兇險的陰謀，她不得不與師妹隱姓埋名、離鄉背井，一路躲避著四伏的危機，甚至在負傷之後，躲藏到了這九重深宮之中。

陸幽料想，真相或許比厲紅蕖敘述的更加複雜，但是他並沒有繼續追問。

冥冥之中，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親自前往天吳宮。

掖庭詔獄的事件，伴隨著胡姬的悄然失蹤而陷入沉寂。

陸幽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並沒有人真正地想要弄清楚胡姬的下落。似乎讓這個倒黴的女人徹底地消失，就是最好的結局。

唯有一個人不是這樣想的‐‐太子趙昀在胡姬失蹤之後一連數日沒有上朝。惠明帝既生氣又失望，派宦官去東宮拿人，看見得卻是一片廢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