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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了一句,又偷眼來看身旁的人。卻見葉佐蘭雙目無神,顯然已經失魂落魄。
第20章 柳兒
只見那封信上接著寫道‐‐
「記得為父就任都水使者之初,有許多朝中官員來家中道賀。其中一人名叫傅正懷,乃是與為父同年的進士。此人在御史臺就職,時常能夠接到一些百姓的投告。
這天他來家中閒坐,突然提起一件事,說是靈州城內有不少專挖運河的民夫,被人抓去修建端王陵寢。都水監主管的就是水利,為父又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一番調查確有此事,再將結果說與傅正懷聽。傅正懷當即義憤填膺,提出要參唐權一本,接著又找來幾部侍郎聯名,大有圍攻之勢。
聯名彈劾,為父自然也是義不容辭。更何況唐家外戚權勢熏天,若能翦除其黨羽,就如石落水出,則仕人之路也可通達矣。
按照律例,我提前一日將彈劾奏章呈於御史臺,等待著次日朝堂之上能與唐權當面對質。可誰知道,次日才入宮門,我便被禁衛拿下,反而栽上了貪贓枉法的罪名。然而其他幾個聯名彈劾的官員,竟全都安然無恙!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自己已成他人手中的棄子,也是殺一儆百的那唯一一人。其實唐權早就聽說了彈劾的風聲,已經彎弓搭箭,只是引而不發罷了!
可笑啊!為父入仕十年,卻不知朝堂深淺。未及弄潮,便已被大浪打下。珊兒,如今你知道了為父的冤屈,卻也不必太過傷心。為父雖身陷囹圄,但罪不致死,終將會有重見天光之日。
事到如今,為父什麼都不奢求。只盼他日還能與珊兒相見,還有天倫再敘的一天。至此後,不求聞達、不向仕途,安安穩穩地找個地方隱居,則餘生滿足矣。」
書信寫到這裡,突然又有兩行塗改的墨痕。而後又糙糙寫道‐‐
「唐權為人狡詐冷酷、手段毒辣,為父在此立下家訓:葉家子孫,絕不可與唐姓者為伍!若是有與唐家人狼狽為jian者,則宗譜除名、逐出門去,不再視作葉家子嗣!」
信箋至此,戛然而止。葉月珊淚眼婆娑,而葉佐蘭則遍體生寒。
當日繁星滿天,父子共騎一乘,前往國子監的記憶仍歷歷在目,可如今洋洋灑灑數百餘字的家書,竟連一字都沒有提及葉佐蘭的存在;不僅如此,甚至還立下&ldo;唐葉不相逢&rdo;的毒誓……
這一切,難道不是在暗示著……他葉佐蘭才是向唐家通風報信的那個罪魁禍首?!
還有唐權,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冷傲可怕的男人,是他拆散了葉家,撕碎了他們曾經平靜美好的生活!
葉佐蘭的心中騰起前所未有的恨意,令他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緊握的雙拳中,指甲深深掐進了手心,帶出一陣陣連心的疼痛。
然後,他又想起了唐瑞郎。
那個彷彿陽光一樣明朗的少年公子,身後卻拖著一道漆黑的暗影。葉佐蘭瞪大了雙眼,他彷彿看見那道扁扁的黑影站立起來,朝著自己張牙舞爪!
委屈、憤恨、無奈、悲傷!
劇烈的顫抖令葉佐蘭無法控制身體的行動,他大張著嘴,卻一句話都發不出來,唯有慢慢地蜷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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