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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佐蘭還想要辯解，然而盛怒之下，葉鍇全卻已經不想再費口舌。

&ldo;還不給我跪下！&rdo;

&ldo;可是爹爹……&rdo;

&ldo;跪下！！&rdo;

短暫的僵持最後以葉佐蘭的放棄而告終。而這時候，他看見父親轉身，開啟了多寶格上一個狹長的沉重木匣。

那裡面的家法棍，已經許久、許久不曾使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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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暫歇。

母親領著姐姐出去挑選胭脂水粉了，兩個僕役也各自在廚房裡忙活。趁著四下無人，葉佐蘭跌跌撞撞地從書房裡出來，扶著走廊的欄杆朝著門口走去。

臉上的眼淚乾了又濕，繃著臉頰緊得難受；然而比這更加難受的，是他身體和內心的疼痛。

不能繼續待在家裡了，沒必要再讓母親和姐姐擔心。

葉佐蘭沒有帶上小廝，就這樣靜悄悄地出了門，獨自朝著國子監的方向走去。

從頒政坊到務本坊，徒步原本需要半個時辰。然而因為受了傷，他走得比平時慢了許多。好不容易回到號舍，兩腳已經軟得快要站不住了。

葉佐蘭回來之後沒過多久，負責照顧他的那名小廝也拿著傷藥從家裡跑了回來。然而號舍的門扉緊閉著，任憑他如何拍打呼喚，裡面的葉佐蘭就是一聲不吭。

眼看天色逐漸黑沉，如此僵持顯然不是辦法。那小廝倒也心思靈活，轉身就往國子學的號舍跑去。

第9章 噩耗

&ldo;佐蘭，開門，是我，瑞郎。&rdo;

淡淡月光下，敲門聲再度響起在靜謐的小院中。

葉佐蘭還是沒有回應。屋子裡彷彿空無一人，也看不見一星燈火的影子。

&ldo;你不說話，那我可就進來了。&rdo;

唐瑞郎不再等待屋子裡的反應。他伸手推了推門，而後又走到窗邊。

支摘窗倒是沒有上銷，輕輕一提就朝外開啟了。屋子裡頭，是囫圇一片的漆黑，根本就看不出葉佐蘭身在何處。

唐瑞郎記得窗戶下面是一張桌案，他便摸著黑爬進屋去，不慎碰倒了幾個茶杯，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脆響。

他擔心踩到碎片，動作因此放慢了一些，等到終於站穩在地上，視線也已經適應了室內的昏暗，他發現葉佐蘭就趴在裡間的床榻上，把臉埋進未攤開的被子裡，似乎動也不動。

&ldo;這是怎麼了？&rdo;

剛才來搬救兵的小廝語焉不詳，唐瑞郎此刻也是一頭霧水。他快步走到床邊，俯身推了推葉佐蘭的肩膀。

第一下，沒有反應；第二下，他加大了力道。

&ldo;唔……&rdo;趴在床上的人輕輕地叫了一聲，彷彿剛從睡夢中驚醒：&ldo;你幹……什麼？&rdo;

唐瑞郎卻反問道：&ldo;聲音怎麼回事？病了？&rdo;

葉佐蘭愣了愣，這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公鴨子似的難聽。

&ldo;……不，我沒事。&rdo;

&ldo;分明就是有事！&rdo;唐瑞郎當然不信，轉身就要點燈。

不想自己狼狽的模樣落入瑞郎眼中，葉佐蘭慌忙起身想要反抗，然而才剛扭動兩下，又是一股擋不住的疼痛洶湧而來。

他不禁瑟縮了一下，唐瑞郎便已經將油燈點亮，再回過頭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ldo;你這是&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