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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比較應該賭氣。

傅瞬無語。

只是一想到這姑娘才十九歲，他就……壓根兒不敢生氣。

十九歲，心性都還沒定。

宋笛摸索著要去開燈，傅瞬索性背壓在開關上，不叫她開。

她壓低聲音道：&ldo;我得下去了，奶奶一會兒上樓，我得扶著點。&rdo;

&ldo;你一年回來幾次？你還扶著？&rdo;傅瞬冷冷地問。

宋笛啞口無言。

&ldo;那我也得走了，我睡二樓的。&rdo;宋笛又道。

&ldo;你是不是有話應該給我解釋一下？&rdo;傅瞬口氣非常冷，彷彿一把冰錐在冰塊上鑿。

宋笛要退開，傅瞬不讓，依舊抱著她，反而雙臂更用力。

宋笛哭了，抽抽搭搭地說：&ldo;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來幹什麼？你去報警好了，我等著吃牢飯呢，有人養我。&rdo;

&ldo;……&rdo;

傅瞬自打生出來就沒聽過這種話‐‐吃牢飯有人養？

&ldo;你是覺得坐牢是社會福利？&rdo;

宋笛沒吱聲，好半天才哽咽著說：&ldo;反正國家管飯。&rdo;

傅瞬嚇唬道：&ldo;那你知道進去之前你要賠償多少損失嗎？&rdo;

宋笛腦袋從他暖暖的胸口抬起來一點：&ldo;多少？&rdo;

傅瞬隨口瞎扯道：&ldo;按照性質，三百萬起步，上不封頂，看我怎麼指控你。&rdo;

&ldo;那就質控。我沒有錢，錢都花了，我就想坐牢。&rdo;宋笛恨恨地道。

許久，傅瞬才語氣頗為無奈地道：&ldo;傻瓜，我都給你賠了。&rdo;

&ldo;什麼？你給我賠了？&rdo;宋笛嚇一跳，猛地抬頭，一腦門磕在傅瞬下巴上，她趕緊抬手捂著他下巴，&ldo;為什麼呀？為什麼你給我配了啊！&rdo;

她哭得稀里嘩啦，一隻手捂著他，一隻手拍他手臂。

傅瞬心道：我只不過是隨口……

嗯，這反應，我喜歡。

&ldo;那不然怎麼辦？讓研究院報警把你抓起來？我不捨得。&rdo;

傅瞬柔情地道，抹開她的手，去親她的眼睛和眼淚：&ldo;我一點兒都不捨得。&rdo;

&ldo;你怎麼這樣啊！你罵我啊！&rdo;宋笛急得拍他，&ldo;三百萬呢，你一年工資才多少啊，那不是好幾年都白幹了？&rdo;

&ldo;對。&rdo;傅瞬給她老實巴交地算了一筆帳，&ldo;我一年一百多萬，按正常扣稅，實打實到手上每年是一百一十萬，我花銷大，一年存個三十萬，我工作才兩年，第一年還沒這麼多……&rdo;

宋笛聽他說得有板有眼，這下急了，&ldo;那怎麼辦啊？不行，報警吧，讓他們抓我就好了。&rdo;

&ldo;我不要你坐牢……寶寶……&rdo;傅瞬親暱地吻她的嘴角。

&ldo;對不起哥哥……對不起……&rdo;宋笛哭得眼淚一直在往外冒，傅瞬手掌都捂不住。

傅瞬心道：到底是年輕單純，又好騙。

&ldo;我不該接這個事情的，都是我不好，嗚嗚嗚嗚嗚&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