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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剋制住了，這種無禮且無意義的舉動，實在是不太妙。

阿paul送來的咖啡不但沒有鹽巴，還格外附贈了法式烤布蕾和新鮮的三文魚四分之一切三明治，他將餐點放下，對這兩人道：&ldo;總之，我覺得很不開心，所以你們小心吃到魚骨頭，尤其是你，傅瞬同志。&rdo;

傅瞬拍拍他的手臂，&ldo;快走開。&rdo;

&ldo;……&rdo;阿paul深深感到傷害到，難過地走掉去整理宋笛送來的大把洋桔梗。

宋笛抿唇笑著，&ldo;原來你跟老闆認識哦。老闆人很好的。&rdo;

&ldo;嗯。&rdo;傅瞬想了想問，&ldo;你的業務好廣，怎麼到處都有你的花？&rdo;

宋笛道：&ldo;因為都是就近原則，加上餐飲店和一些比如健身房什麼的，除了搞活動特別喜歡花之外，其他時間就是點綴的，量也不大，肯定都找固定的店買，不然單次買有些貴。而且，我店裡花多，新鮮……&rdo;

&ldo;而且你還隨叫隨到。&rdo;傅瞬接了一句，&ldo;可以理解。&rdo;

&ldo;好吧。&rdo;宋笛喝一口咖啡，垂著眸道，&ldo;可是，我也是覺得這家咖啡館的味道很好，才約你來的。我不是真的要來送貨，才把你約到這裡的傅先生。&rdo;

傅瞬沒想到她還在糾結，點點頭，&ldo;我清楚你的邏輯。而且是我提議今天的，不是你的問題，不需要感覺抱歉。&rdo;

宋笛點點頭，&ldo;好的，謝謝傅先生理解。&rdo;

兩廂無話，傅瞬才道：&ldo;我也覺得味道不錯。&rdo;

宋笛這才活絡起來，笑眯眯地說：&ldo;是呀，而且我很喜歡這裡的復古招貼畫，你看是不是都很棒？&rdo;

傅瞬手指頂了頂眼鏡，抬起頭注意到牆上的各種畫，&ldo;是吧。&rdo;

到今天他才發現，他來了兩年，從來沒仔細看過，每次都是一掃而過，只覺得花花綠綠、滿滿當當。

&ldo;你看還有好久以前麥當娜的圖片，在那裡，你看。&rdo;宋笛指了指自己的斜後方。

的確有一張黑白調的女人畫報，傅瞬不太能理解那個穿著，胸口是鉚釘、緊身衣又像是泳衣，rock得有些不倫不類。

&ldo;我很喜歡她自傳裡的一句西方諺語，不知道你聽過沒有。&rdo;宋笛道，&ldo;good girls go to heaven and bad girls go everywhere。&rdo;

傅瞬一愣，自己翻譯了一遍：&ldo;好女孩去天堂，壞女孩而可以去任何的地方？&rdo;

宋笛一笑，&ldo;一般都說成是好女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rdo;

&ldo;嗯。&rdo;傅瞬點點頭，這超出他的認知了，&ldo;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rdo;

宋笛搖搖頭，&ldo;也沒有，就是覺得很灑脫，感覺生活裡，很少有人真正可以得特別瀟灑，牽絆太多了。&rdo;

傅瞬想到自己的二哥也說過類似的話，多半最後還要帶上一句，你這個老麼是最幸福，想幹什麼幹什麼，瀟灑之極，其實重擔都是讓兩個哥哥給承擔了。

他摩挲著咖啡杯道：&ldo;可能得放棄一些東西？不執著，也就不拘泥，能放得下就走得遠。&rdo;

宋笛看向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似乎在確認他的話，過了幾秒才點頭，&ldo;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