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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珣忙施禮謝恩。他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ldo;能不能讓四皇弟同兒臣一起……&rdo;

&ldo;朕說過，這要看孟愛卿的意思。孟愛卿的人品武功，確實當得起你們的師父。只是……&rdo;皇帝頓了一頓，&ldo;他恐怕不會收徒。&rdo;

在皇帝看來，一身舊傷的孟越，再活幾年都成問題，更別提坐帳收徒了。但是他不會給兒子說的太直白。‐‐在不威脅太子地位的前提下，他偶爾也願意向其他幾個兒子展示自己的父愛。

老三喜歡兵法韜略，可以啊，真學成了，將來也能替新君守江山。‐‐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帝王手中的權杖，將來還是要交到太子手上的。

秦珣目光堅定：&ldo;行與不行，兒臣總要試上一試。&rdo;

皇帝頷首微笑，頗為讚許：&ldo;知難而上，倒有朕的風範。&rdo;他滿意地看著兒子眼中的孺慕，揮了揮手：&ldo;好了，你下去吧，朕也乏了。&rdo;

&ldo;是，兒臣告退。&rdo;秦珣躬身退下。他驚訝於此事的容易，沒想到就這麼成了。

走出永寧殿，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自張望的四皇弟秦珩，他唇畔浮起了一抹笑意。嗯，還在等他，果然老實聽話。

冬日室外並不暖和，秦珩見到皇兄時，眼睛發亮，巴巴迎上來，露出大大的笑臉。

這笑容甚是明媚，秦珣墨黑明亮的眼眸微斂，說起了方才之事。

兩人並肩緩緩而行。

聽說要拜武安侯為師，秦珩一臉震驚。她知道武安侯，有功無權，身體殘疾，確實是一個能讓父皇放心的師父人選。皇兄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周到。她忽略心頭的異樣情緒，遲疑道：&ldo;武安侯要是不收咱們怎麼辦？&rdo;

秦珣挑眉，黑亮的眸中露出自得之色：&ldo;我敢向父皇提，自是有十足的把握。&rdo;

秦珩略一思忖，做恍然大悟狀：&ldo;武安侯已經允了？&rdo;見皇兄含笑點頭，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ldo;那，皇兄不擔心嗎？&rdo;

&ldo;擔心什麼？&rdo;秦珣今日耐心十足。

&ldo;如果武安侯同意了，父皇不同意，那怎麼辦？&rdo;

秦珣一怔，模仿她的語氣：&ldo;是啊，怎麼辦……&rdo;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終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不同意就沒辦法了嗎？他去求父皇，不過是想替老四求一個名正言順罷了。

第23章 長大

秦珩紅了臉：&ldo;皇兄取笑我……&rdo;

其實，她心裡對皇兄此舉極為感激，若真能拜得武安侯為師，那也是造化。她無一技之長，真學了本事，將來保命會容易一些。

收斂了笑意，秦珣輕拍弟弟的腦袋：&ldo;取笑倒不至於。只是有些事情，我得先告訴你。&rdo;

他這個弟弟身子骨不大好。‐‐唔，也許是天生的，四弟的生母、妹妹、姨母都早早去世，無一長壽。要讓身子強健，其實也不算太難。他問過太醫，說是多動練武就可以。可惜陸師傅被賜死以後，父皇再沒有給他們請過武術師父。他有合適的人選，只是尚需父皇同意。

他曾想過，若是父皇允了，那皆大歡喜。若是父皇不允，少不得他自己抽些時間來指點一下四弟。‐‐四弟老實膽小，肯定不敢偷溜出宮，而宮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