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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真的是程珈書說的一飽眼福?
媽的,闞江林就沒吃過這種窩囊虧,隱忍到現在的火一點就炸。
「這他媽是你給我的態度?知道我是你們悅音舞團下個投資人?」
蘇婥眼底的嫌惡沒被清風拂沒。
程珈書有本事,就是帶這種人下三濫來逼她?
「闞總投資是有資本,但現在跟上來是什麼意思?」蘇婥看懂了,但偏要說,「悅音舞團是跳舞的,不是隨便叫唱即演的場。」
這話不就在表裡不一地諷刺?
闞江林是明白人,當然知道蘇婥是連他人都看不起。但是,他是拿錢的,她有什麼本事在這邊跟他橫?
「那要多少?」闞江林也不和她來虛的,這是買她一晚的意思。
一/夜/情在他們這一圈向來就不少見,更別說包/養,純情的男人不乏,但真正能管住自己又配得上這個詞的少之又少。
闞江林見她不說話,還附帶問:「今晚想要多少?」
蘇婥盯著闞江林那副噁心的嘴臉,驀然想到祁硯。
這四年,她好像沒見過他有別的女人。她安分守己,只想著活下去,所以從來沒涉及過這層私密領地,但現在反倒開始好奇。
蘇婥恍然偏過眼,意料之中撞上一旁靠在長廊邊的程珈書。
程珈書全程盯著他們這邊,神色晦暗不清,像是同樣在伺機等待一個答案。
蘇婥不言反笑,嗤了聲,和闞江林說:「闞總這是當著程總的面找我麻煩?」
闞江林沒想到程珈書會出現。
但既然說好了任他挑選,現在也就算當著她的面,能有什麼?
闞江林繼續囂張:「不就一晚上,能影響的了你後面跳舞?」
蘇婥倒是波瀾不驚:「抱歉,我只負責舞團的跳舞。」
闞江林夜/總/會混得不少,好的差的有營業執照的,他都混過一圈。那些自詡矜持高傲的女人,拋開工作,上萬甩出,有幾個會不應裙下臣。
所以理所當然地,闞江林把這種思想同樣施加到蘇婥身上。
「見過支票沒?給你張玩玩也不要?」
這話一出,程珈書隱約皺眉。
闞江林卻像是沒說過癮,酒勁上來後的糊塗,還要繼續強調:「我多的是支票,你要幾張,我給你幾張,怎麼樣?夠不夠划算?」
蘇婥覺得闞江林就是沒把門的瘋狗,現在腦子進水,說太多都是浪費口舌。她轉身就要走。
但快到嘴邊的食物,闞江林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她走。
程珈書眼見著情況偏離預期,臉色不好地上前就要隔開蘇婥和闞江林。
但晚了一步,蘇婥狠甩他手的那下,闞江林脾氣上來,揪著她頭髮就罵:「別給臉不要臉。」
蘇婥踩著高跟鞋沒站穩,整個人朝後踉蹌,直接跌到了破碎的餐具上。
一瞬間,碎玻璃的鋒利稜角楔入面板,刮劃出幾道血漬斑駁的長痕。
逼近白皙的腳腕處,一點點轉至洶湧的猩血,餐具邊混亂狼藉,她的手腕也有蹭傷。
闞江林喝完酒就發瘋,這點程珈書早有見識。
只是沒想這個老東西這麼不帶腦子,場合下的孰是孰非都分辨不清。
就在程珈書以防鬧出大事,攔下闞江林時,長廊外的壁燈突然被人「啪」的一聲開啟。
刺目明光按捺不住地一瞬間擠破天台的沉黯,乍洩而出地扎到蘇婥身上。
她疼得腳腕在發抖,又傷在舊傷上了。
祁硯幾級樓梯上跨,動作迅速地沖了上來。
因是迎光,所以蘇婥看不清祁硯的神色。
但鮮明可感地,是他渾身低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