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6 頁)
卻有對方曾經歷過什麼的記憶。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賀歲安不僅有祁不硯的記憶,也有關於其他人的記憶,譬如,祁舒、邊以忱。
她失憶前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擁有那麼多不屬於自己,卻屬於其他人的記憶,這不合常理,賀歲安越想越有不良的預感。
但她仍想尋找真相。
思考這件事時,賀歲安不自覺地想到了祁不硯。
然後,寫下了他的名字。
“剛好想到我?”祁不硯牽過賀歲安的手,將她拉起來,指腹拂去她手上殘留的樹枝碎屑,“你的字瞧著新鮮,我喜歡。”
賀歲安:“你想學?”
祁不硯鬆開她的小手,拿起剛才那一根細幹黃樹枝,也在地上利落寫了幾l個字:賀歲安。
“你是如何寫你的名字的?”他將樹枝遞迴賀歲安手中,“你既寫了我的,我想學寫你的。”
賀歲安又蹲下去,用簡體字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賀歲安。
祁不硯,祁不硯。
賀歲安,賀歲安。
兩條寫法不同的名字安靜地並列排在一起,筆畫少的字型秀雋,筆畫多的字型張揚、不羈。
祁不硯盯著看了片刻,用賀歲安的寫法寫她的名字。
一筆一劃,很慢地寫。
他學東西很快,一般都是看一遍就會了,而且旁邊還有賀歲安寫過的字,只要照著寫就行。
但眼下卻寫得很慢,彷彿在臨摹賀歲安的字跡。
不過須臾,寫完了。
字跡一模一樣。
祁不硯能學會寫賀歲安的名字的簡體很正常,普通人也可以。
可他第一次寫,竟然連字跡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樣,就像是她寫出來的,賀歲安略有詫異。
“可以了。”
祁不硯扔掉樹枝。
賀歲安探頭湊過去看,想找到這兩道由不同人寫出來、卻看似一般無二的字跡的一絲差別。
沒有。
他們所寫的“賀歲安”筆畫勾勒、輕重皆如出一轍,賀歲安不得不說,他的模仿能力很強。
鍾良遠遠的就看到少年與少女站得很近,他們在看著地面,他沒問他們在幹什麼,只把飯菜端到木桌上,招呼他們過
() 來吃早飯。
吃飯前,他們去洗了手,沒帶帕子,指尖不約而同淌著水。
賀歲安吃飯很積極的。
她即刻坐到桌前。
祁不硯坐在賀歲安左側,髮間銀飾在清晨盪出聲音。
他今天戴了一條靛青色抹額,上面同衣衫一樣有複雜神秘圖紋的刺繡,垂掛著的銀飾就在額間輕輕晃動著,愈發顯得唇紅齒白。
長髮依然不扎不束,每次只有髮梢綴著小小的銀飾。
祁不硯出現的地方就有蠱。
此刻,周圍的樹上爬滿了屬於祁不硯的蠱,可他沒對那些蠱下指令,或表現出要它們過來的想法,蠱都只潛伏在附近罷了。
賀歲安注意力都放在了飯菜上,沒分神留意周圍的樹。
她也就沒看到蠱。
大概是覺得他們明天就要走了,鍾良今天做的飯菜很豐盛,肉的種類也多,兩塊雞肉,幾l塊豬肉片,還有一條剛捕不久的鮮魚。
這幾l樣肉對大戶人家來說普通得很,有銀子到酒樓也可以隨便吃到,對紅葉村來說是在重大日子才會有那麼豐盛的肉食。
鍾良自己也很少吃這麼好。
賀歲安自然是知道的。
她很感激鍾良這段時間來的照顧,儘管他和祁不硯之間只是存在交易,但賀歲安能感覺到他做事都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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