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2/5 頁)
手腕,帶有汗。
微潮冷汗透過他們相挨的面板,傳遞給祁不硯。
他看著她。
祁不硯的眼底有純粹的疑惑,想知道賀歲安這樣做的原因。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此刻好像說不出話,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麼。
落顏公主發覺異常,又將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賀歲安這才回過神,跟祁不硯錯開眼,鬆開他的手,耷拉著還流血的腦袋。
“那就有勞公主了。”賀歲安聲音很小地說道。
抓住祁不硯的手一鬆開,他腕間的蝴蝶銀鏈搖晃了幾下,銀飾發生碰撞的響聲落在賀歲安耳邊,她由始至終沒抬頭看一眼。
祁不硯彎腰撿起地上銀飾。
落顏公主倒是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古怪,一心繫在賀歲安磕到的腦袋上,他們要是因她出事,落顏公主這輩子都會過意不去的。
她喚人帶他們去廂房。
其餘客人可以先行回去,但謝溫嶠明日會去找他們錄口供,今日參加晚宴的人有那麼多,保不齊有人目擊到是誰出手的。
劉衍囑咐落顏公主務必要注意安全後,也帶隨從離開了,換作往日,落顏公主定會親自送他到公主府大門前上馬車,今晚沒有。
賀歲安隨公主府下人過曲折遊廊,再進垂花門,來到廂房。
事發突然,一時間找不到收拾乾淨、可立刻供人住下的好房間,這間廂房不大,僅有簡單的佈置,一桌几椅,一憑几,一床榻。
賀歲安進去坐下。
她有點暈,磕到腦袋的感覺好不到哪去。下人忙進忙出,準備處理傷口的物件,等以公主名義叫來的太醫過來,就能直接療傷了。
公主府離皇宮不遠,叫太醫比叫大夫要快,醫術也更好,過了一刻鐘,落顏公主領太醫來廂房,太醫忙不迭為人檢視傷口。
磕到腦袋可大可小,太醫連問賀歲安幾個問題。
她意識還算清醒,狀況不嚴重,太醫給賀歲安包紮完傷口,又開些補血和調理身子的藥。
落顏公主讓賀歲安先好好休息,沒過多打擾她,帶著人退出廂房,留下賀歲安與祁不硯。
祁不硯坐在賀歲安對面。
她心神不定。
他傾身過來看賀歲安包紮好的傷口,祁不硯的身影覆蓋著她,氣息也是。賀歲安偏了偏臉,祁不硯似沒發現,只看傷口。
一層一層白布纏繞著賀歲安的頭,抹額在包紮時被太醫取下,放到了他們旁邊的桌子上,溫暖燭火照著銀飾抹額,卻泛著冷意。
雖止住血了,但是空氣裡還殘存淡淡的血腥味。
祁不硯指尖輕撫到賀歲安腦後勺,磕出來的傷口就在幾層白布下面,還散發著濃郁的藥味。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也是此處受了傷。”他語氣聽著很是平靜,想去殺了那個害她受傷之人,卻又想先看她的傷口。
賀歲安這次倒是沒躲開了。
她垂下的長眼睫擋住眼底流轉的情緒,給人莫名的疏遠感:“上藥後沒那麼疼了。我第一次見你,確實也是此處受了傷。”
那個傷口究竟是怎麼來的,賀歲安也記起來了。
是她同父母去旅遊,走散時,撞見被通緝的亡命之徒,男人怕賀歲安報警,暴露他行蹤,用磚頭砸破賀歲安的腦袋,想殺了她。
也不知為何,她被人用磚頭砸破腦袋後,竟進入了看過的一本書裡,還穿著當天去旅遊的裙子。
所以。
她到底是死是活?
自己有沒有被人殺了?還有沒有可能回到現代。
賀歲安不知道,也不確定。暈過去之前,那個亡命之徒以為她必死無疑,跑了。在賀歲安意識消散間,似乎有別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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