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第2/6 頁)
。”
大鬍子男人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兩位的船費,我們分文不收,吃的也不再收。”
祁不硯還是一個字:“好。”
良久,賀歲安才點頭。
一個滿臉麻子的船工半跪到船板,拿著抹布使勁擦掉地上的血液:“我等會用東西墊住,不會再有東西滴下去了,你們放心。”
大鬍子男人看了一眼天色,似好意提醒道:“時辰不早了,兩位還是回房裡繼續休息吧。”
祁不硯轉身回去了。
賀歲安也沒留下來的藉口。
船工其實是有恃無恐的,在水上不同於在地面,船上的人行動受牽制,若是不懂事也沒地逃,說不定還會被他們扔下水裡餵魚。
賀歲安雖然心有疑慮,但礙於沒有證據,只能先裝作相信船工的話,回船艙的房間裡了。
她用帕子沾水,擦掉床的血。
豬血?
還是人血?
賀歲安聞了聞,想分辨這些血到底屬於哪種血。
祁不硯則已經斷定這是人血,不是豬血。自下孤山後,他聞過太多的人血了,很是記得它的味道,豬血的會是其他的怪味。
她擦血的手停住,揣測道:“他們不會在船上殺人了吧?”
祁不硯既沒有肯定賀歲安的揣測,也沒有否定。
是與不是,和他沒關係。
他從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長期脫離人群生活,道德感薄弱到近乎於無,除非對方跟他做交易,或者有想要的東西才會出手。
賀歲安呆坐在窄床乾淨的角落,像是在意這件事。那些船工很緊張船上貨物,若他們真殺了人,會不會與船上貨物有關呢?
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祁不硯走過來,拿掉賀歲安手裡擦床的溼帕子。
“先不擦了。”
她回過神來:“為什麼?”
他笑起來容易令人放下戒備:“你白天不是好奇那些箱子裝了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去看看,我的蠱好像感應到了好玩的東西。”
船上的貨物放在船艙的倉庫中。
船艙一共分為兩處,一頭全是供船客居住的房間,一頭是佔
() 地比那些房間還要大點的倉庫。
在房間與倉庫的通道中有三個艙門,每個艙門有兩人把守,都是船上經驗豐富的船工,他們輪流值守,不會讓這裡沒人。
守衛算得上森嚴。
一有不知情的普通船客靠近,把守的船工就會叫他們離開,一般人不敢惹事,會聽話離開。
只有船頭兒或外邦人過來,船工才會讓開路,給他們過去。
要想過去並不容易。
賀歲安不知道祁不硯要如何越過三個艙門,進到倉庫。
偽裝成換班的船工?賀歲安腦海裡剛浮現這個念頭就被她否決了,他們的樣子跟常年在海上幹活、曬太陽的船工完全不符。
誰知祁不硯並不偽裝自己,直接帶著她就走過去了,自然遭到了船工的阻攔:“你們是何人?”
話音剛落,他們眼神變呆滯。
有蠱進入他們的身體了。
會蠱之人用蠱向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在瞬息之間完成。
賀歲安差點忘了,祁不硯用蠱用得出神入化,可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用蠱控制人的身體做事,以前都是見他用蠱傷人、殺人。
就這樣,他們順利越過了三個艙門,進入倉庫。
倉庫有鎖。
賀歲安彎下腰,想從船工身上找鑰匙,還沒等她碰到人,祁不硯便用天蠶絲勾出船工懷裡的鑰匙,一串鑰匙裡有把形狀特殊的。
窸窸窣窣幾聲,鎖被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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