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3 頁)

天權這話像是認同了我的猜想，我想他來時的路上定是發現了什麼。

秦吟道：&ldo;今日趕路也累了，先歇下吧。明日再繼續查。&rdo;

我伸了個懶腰，滿意道：&ldo;終於可以回去了。&rdo;

走前，溫恆不解道：&ldo;淮安，這姑獲鳥究竟是何物?&rdo;

我剛起身又坐下了，解釋道：&ldo;傳聞姑獲鳥是產婦死後所化，衣毛為飛鳥，脫毛為女人，七八月夜飛，喜取人子養為己子。&rdo;

&ldo;真有這樣的妖怪麼?&rdo;

我道：&ldo;世間無奇不有，雖然我從未見過，但我想是有的。&rdo;

我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天權那。

我問道：&ldo;真的是姑獲鳥麼?興許是尋常人販呢?&rdo;

天權翻著書，頭也不抬，道：&ldo;你既覺得是凡人所為，又何必來問我?只管照著你所想的去查便是了。&rdo;

&ldo;你看到了是麼?不然你怎會那麼說?&rdo;

&ldo;我也是猜的。&rdo;天權合上書冊，抬頭道，&ldo;於你而言，這姑獲鳥該是比凡人好抓得多。&rdo;

我擔憂道：&ldo;若真是它所為，那些孩子可就危險了。&rdo;

天權反問道：&ldo;難道你覺得在人販子手裡便安全了麼?&rdo;

我被問住了，只得搖頭。

&ldo;你若實在擔心，我便陪你走一遭，如何?&rdo;

我點了點頭。

天權陪我出來，走在路上時，他輕聲道：&ldo;蘇淮君倒真是個好神仙，不在天宮擔任神職還真是可惜了。&rdo;

&ldo;你就別挖苦我了。&rdo;

街上沒什麼人，只有更夫提著燈籠和鑼，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那句&ldo;天乾物燥，小心火燭&rdo;，原來已是戌時了。

我們沿著街道走，把陽新縣走了個遍，天權已經累了，不再同我說話。

我道：&ldo;你先回去吧，我再上外邊瞧瞧。&rdo;

天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我豎著耳朵聽，是更夫的聲音，他在喊：&ldo;關門關窗，防偷防盜。&rdo;不對，還有別的聲音，雖十分微弱，但聽得出是嬰兒的哭聲。

&ldo;真是它!&rdo;我道。

天權指向前面，我看到一個女子懷抱著什麼，低著腦袋怯怯地走著。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我們朝那個女子走去，她瞥了我們一眼，繼續低著腦袋走。

正當我準備伸手攔住她時，身後響起了那個更夫的聲音。

他快步走過來，邊走邊道：&ldo;娘子，你怎又出來了?我不是說了麼，近來縣上不太平，你不必出來陪我。&rdo;

我趕緊收回了手，同那個女子擦肩而過。

走遠之後，我才鬆了口氣，道：&ldo;差點就抓錯人了。&rdo;

天權提醒道：&ldo;有妖氣。&rdo;

&ldo;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rdo;

&ldo;嗯。&rdo;

可惜等我再準備去找時，那股妖氣已經散了。

我找了許久，除了報時的兩個更夫，再沒見到其他人。

早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遇上秦吟和溫恆準備出門。

溫恆道：&ldo;難怪去你房裡找不著人，你上哪去了?&rdo;

我困得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