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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姑娘低著頭，聲音裡滿是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周湛從沒見過這樣的方輕輕，她以往在他面前總是開心而鮮動的。

重新回到她身邊已經數日，他能看出來方輕輕確實沒忘了他，卻拿捏不準她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喜歡他。

所以縱著她，陪她玩裝不認識的遊戲。

從前訓練或任務的時候，在確認能一擊必中之前，往往都需要長時間的耐心與守候。

他現在同樣也是壓著耐心在等，等一個適當一點的時機。

而面前小姑娘剛才的話，以及此刻的神態，足以說明許多事情。

周湛斂下胸口激盪的情緒，低聲反問她：&ldo;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rdo;

方輕輕驀地愣住。

小丫頭還是年紀太輕，一點事兒都藏不住，周湛眸色溫和下來，趁著她正心緒混亂，又低聲道：&ldo;有人想和你說話。&rdo;

方輕輕還在蒙圈，聞言不由眨了眨眼。

小姑娘手腕纖細柔軟，大概是仍在震驚，乖順地任他牽著，周湛近前一步，當著她的面劃開手機螢幕，翻到讓她產生誤會的那最新一條通話記錄，撥了回去。

那邊幾乎是秒接通。

周湛順手開了揚聲。

然後方輕輕聽到裡面立刻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ldo;湛哥，我……&rdo;

周湛打斷道：&ldo;你不是想和她說話嗎?&rdo;

電話那端頓了一秒，男聲再傳出來時，便多了幾分激動和笑意。

&ldo;方輕輕小同志啊，你還欠我頓飯呢。&rdo;

方輕輕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展開。

電話裡的聲音原本就有些熟悉，再加上這個稱呼和語氣，她瞬間低呼道：&ldo;孟學真?&rdo;

孟學真是周湛朋友兼戰友，當年跟他一起開了間修車店，方輕輕當時天天往那邊跑，跟他也還算熟。

&ldo;哎，是我。&rdo;孟學真笑嘻嘻回道。

沉沉夜色中，對面的男人低頭看著她，黑眸微亮，嘴角噙著點罕見笑意。

方輕輕：&ldo;……&rdo;

糟了，好像露餡了!

把那個名字叫出來的一瞬，她其實就已經察覺不妙，剛才那會兒她心緒完全被他攪亂，理智根本就不線上。

裹在腕上掌心微燙。

方輕輕想起自己剛剛說的什麼女朋友，以及給他放假之類的話，臉頰騰地一下就熱了起來。

她有些羞惱地甩了甩手腕，輕易地掙脫了男人的鉗制。

大概是不知這邊為何突然沉默，孟學真又試探著叫道：&ldo;方輕輕?&rdo;

這會兒再裝不認識也已經晚了，方輕輕板起小臉朝他伸出手：&ldo;手機給我。&rdo;

光線昏暗，周湛卻依然能看清面前小姑娘耳根微紅了一點。

他眼中笑意不減，將手機遞了過去。

方輕輕一把接過電話關了揚聲，背過身走開幾步：&ldo;那都兩年前的事兒了，你居然還惦記著呀，過期不候知道嗎?&rdo;

不知那邊又講了什麼，小姑娘回了幾句話，然後又低低笑了起來。

周湛心裡忽然又有些不舒服。

再見面後，這丫頭還從來沒給過他好臉呢。

他走近，隔著電話沉聲叫了句：&ldo;孟子。&rdo;

然後方輕輕就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急急忙忙轉了話鋒：&ldo;那什麼，我還有點事要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