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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最後一次被鎖上,永遠不會再開啟,男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一小時後,我也將沉沉睡去。
插pter 5
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新來的那具屍體是誰,也不在乎眉眉是否已經死去,反正遲早我們都是要死的。
我想起方才在門外拍的照片,牆上那些報紙的內容,於是掏出手機翻看起來。
細看照片之下,這才發現牆上藍色的救生圈中央,被畫上了一個紅色六角形。放大照片,旁邊張貼的報紙全是有關那起流浪漢輪jian女生的報導,從案發到破案後的審判,報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雖然看不清,但黑色的大幅標題仍能看出內容。
將這些報導串聯起來,大致意思是兩名流浪漢在輪jian了那位受害女人之後,還把她關在遊樂城裡折磨了六天,才將被害者殘忍地勒死,在焚屍滅跡的過程中,兩名流浪漢引發了一場小小的火災,消防隊趕來的時候發現了燒焦的屍體。因為損壞嚴重,警察沒有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但死者手上的手錶成為了關鍵的線索,那塊手錶冥冥中彷彿要為它的主人報仇一樣,竟在大火中倖免於難,因為是著名品牌的手錶,透過表殼後的編號警察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更神奇的是,在那塊手錶的表面上,找到了一枚不屬於死者的指紋。正是這枚重要的指紋,讓警察找到了兩名流浪漢,這枚指紋正是其中一人在抓住死者手腕時留下的。在審判過程中,兩名流浪漢承認強姦了死者,但否認勒死並焚燒了屍體,他們一口咬定是死者精神受了刺激,自己點燃了火,並在大火中上吊自殺。面對這樣一個謊言,沒有更有力的證據進一步證實死者是死於他殺還是自殺,雙方律師反覆拉鋸戰之後,雖然兩名流浪漢犯罪性質惡劣,作案手段殘忍,但最終被免於死刑,處以無期徒刑。這個結果,讓死者的家屬實在難以接受,死者的母親當場腦出血被送往醫院,三天後,就在死者的哥哥姐姐看護下,死者母親撒手人寰,與女兒一同乘鶴西去。
我對這件曾經轟動一時的事件漸漸有了印象,在那段時間裡這起案件婦孺皆知,有支援死者家屬要求判決兩名流浪漢死刑的社會人士組織了遊行,但也有學者名流在電視上對廢除死刑的必要性高談闊論了一番。這件事情也就在喋喋不休的爭論聲中,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每天都在不斷上演的悲劇,讓人應接不暇,記憶也在每天的日報中更新。
誰還曾記得那個被害女人的名字呢?
就像沒有人會記得死在這裡的我們一樣。
我的手機已經快沒電了,我在廁所裡轉了一圈,仍舊沒有一絲訊號。我打算在牆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還有丁琳,可以的話,還有另外兩位。
我走到眉眉身邊,想問問她的真名叫什麼,還沒開口,我突然看見她那隻感覺一折就斷的手腕上,戴著一隻手錶,看了眼手錶的款式和品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和那名女死者的遺物是同一隻,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時針也定格在女死者去世的時間上。這個時間也正是剛才黑衣男人所說的一小時之後,正是那個女死者的死亡時間。
這個行將入土的女人真的是眉眉嗎?為什麼黑衣男人會對她這麼溫柔地說話呢?
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在袖章的位置fèng了一個六角形的圖案,和門外救生圈當中的那個是同一個標誌,彷彿有著某種重大的含義。
黑暗對人類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物質,前所未有的恐懼,全部存在於人的腦海里。
我幾乎崩潰在我的推理和想像之中了。
曄君曾經和我講過一個帶有迷信色彩的故事,他告訴我,人死後會去一個渡口,在那裡渡過一條分隔生與死的河,會有一艘渡船在河面上渡客,但必須湊滿一艘船的乘客它才會駛離渡口,如果超過一定的時間,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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