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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完整對話的陸修之：「……」

…………

進入酒店，開啟房門，gan還有點後怕，緊張地抓住費秀繡的手。

玄關處的鞋子歪歪扭扭，衣櫃裡的毛巾一半垂在地上，桌上的化妝包、首飾箱還開啟著……所有東西東橫西倒，亂七八糟。

費秀繡臉色一變，對gan說：「這房間都被那鬼禍害成這樣了，幸好你跑得快。」

怕會影響司懷的判斷，gan擠出笑容，說出事實真相：「就……本來就這麼亂。」

費秀繡沉默了。

司懷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到處都是絲絲縷縷的陰氣，連洗手間都有，但是他找不到源頭。

陸修之走到他身旁，偏頭問道：「看出什麼了？」

司懷擰開一瓶礦泉水，感慨道：「總統套房就是大。」

陸修之：「……還有呢？」

司懷想了想，試探地問：「有一隻鬼？」

陸修之：「具體是什麼？」

司懷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

光看陰氣，無法分辨是什麼鬼，只能感受出是隻厲鬼。

他仰頭看陸修之，好奇地問：「你能從陰氣分辨出是什麼鬼嗎？」

陸修之：「不能，但線索就在你眼下。」

司懷低頭，眼皮子底下是他剛喝過的礦泉水。

他思索片刻，又喝了一口冰水。

「……」

陸修之屈起食指，叩了叩桌上開啟著的首飾盒，繼續提醒：「這是什麼？」

「首飾盒。」

陸修之：「……裡面的。」

司懷眯起眼睛看了看，首飾盒最上面一層靜靜躺著一個純金的小人，身上有幾處畫著歪歪扭扭的符號，眉眼分明，嘴角帶笑，雙手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小金人邊上放著幾套小衣服，蕾絲的、毛線的……甚至還有個小帽子。

看起來主人經常給它換衣服，非常愛護。

司懷清了清嗓子，斬釘截鐵地說：「這是金子。」

陸修之指尖一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司懷試探地說：「是、是手辦？」

陸修之：「……」

gan本以為陸修之是司懷的徒弟或者師弟之類的，但見兩人一問一答，明顯和自己猜測的截然相反。

她盯著陸修之看了會兒，總覺得有點眼熟，心道難不成是哪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師？

gan湊到費秀繡耳邊小聲問：「他們是師徒嗎？」

費秀繡：「他們是夫夫。」

gan愣了下，費秀繡沒有否認他們是師徒，只說了夫夫。

就……又是師徒又是夫夫？

「這麼刺——」

gan連忙把激字咽回去，改口道：「我們道天觀真是不拘小節。」

費秀繡點頭：「我們道天觀很科學的。」

「何小姐。」

陸修之抬眸看向gan，他和gan的父親有過幾次生意上的往來。

聽見陸修之準確地喊出了自己的姓氏，gan心裡一驚，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說過中文名。

不愧是司觀主的師父兼伴侶，太厲害了。

gan連忙走過去。

陸修之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小金人。

gan領會他的意思，開口說：「這個是我去年去泰國的時候，和朋友一起買的。」

「聽說叫金童子，買的話就要把他帶回家當孩子養。」

說著，她拿起一件小衣服，直接給小金人套上。

聽見這話，費秀繡也好奇地湊過來：「是男孩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