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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卻直接無視了他的回絕,掙扎著一跳,從他的背上躍了下來,拉著他就要朝那邊跑,下秒趔趄了下,險些跌倒。
祁深忙扶住她,聲音一沉:「池年。」
池年仗著酒意上頭,扭頭對他擰了擰鼻子,繼續往前沖。
「開園一週年慶典活動,門票八十。」工作人員手裡的喇叭一遍遍重複著,一旁有一個一人高的立牌,上面是最近熱播的一部電視劇裡男女主角打水球的海報。
池年興沖沖地交了錢往裡走去,一直走到水球的供應處,拿起來看向前面已經混戰成一團的人群,而後看向祁深。
祁深皺眉:「池年,你敢……」
話沒有說完,一個水球已經砸在了他的身前,橙色的水球炸開,清水四濺,瞬間染濕了他的襯衫和半邊臉頰。
池年手裡還拿著一個水球,看著祁深難得狼狽的模樣,笑出聲來。
祁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燥熱的夏晚多了絲涼爽,那最後一縷煩悶好像也隨之消散在無形中。
他的眉心皺得更緊了:「池年,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是不是?」
池年臉上的笑一僵,繼而仰著下巴,頭頂的丸子頭也在和主人一塊兒耀武揚威:「不是你說的嗎?公是公,私是私,現在是私人時間!」
祁深冷笑:「可我是你老闆。」
池年蔫了,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手裡的水球,剛要將它放回去,身後突然砸過來一個水球,直直地砸在她的丸子頭上,水從頭頂落了下來。
池年睜大了眼睛,看著從睫毛上滑落的水滴,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祁深:「你不是說不玩?」
祁深:「我說了嗎?」
池年深呼吸一口氣,下秒又抓起幾個水球,直接朝祁深砸了過去,加入了這場混戰。
到了後來,池年也分不清究竟是誰砸了自己,自己又砸到了誰,喝了酒過分亢奮的神經讓她今晚徹底釋放了出來。
再從混戰裡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是乾的,頭髮貼在臉頰,衣服也濕透了,幸好今天沒有穿雪紡襯衫。
池年擦了一下臉上的水,剛要尋找祁深,就發現不遠處的長椅上,祁深正坐在那裡。
修長的腿交疊著,手裡拿著潮濕的西裝外套,身形舒展,襯衫只濕了一半,俊美的眉眼在暈黃色的路燈下多了幾分柔和,額角一縷濕發垂落,多了幾分致命的性感。
好看的像畫裡的人。
池年小跑到他跟前:「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祁深抬眸睨了她一眼:「在你第七次被人砸中臉的時候。」
池年:「……」
低低地哼了一聲,懶得和他計較,她坐在他的身邊。
夜風吹來,在夏天的夜晚多了絲涼爽。
池年朝著風吹來的方向閉著眼睛:「好舒服。」
祁深下意識地朝她看去,路燈下,她的丸子頭已經歪了,鬆垮垮地掛在頭頂,碎發被風吹得半乾,微微拂動,唇下的梨渦若隱若現。
怎麼看都不像他動心的型別,可好像……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喜歡什麼型別了,或是……喜歡某個具體的人?
「我們回去吧!」池年感受夠了,睜開眼說道。
祁深迅速收回視線站起身:「嗯。」
池年不解地看著他突然變得冷淡的臉,小聲嘀咕:「莫名其妙。」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
池年玩累了,便軟趴趴地靠著座椅忽醒忽睡,祁深偶爾看她一眼,只看見她的頭一點一點的。
嗤笑一聲,祁深將音響的音量調低,空調也調高了些。
回到13號公寓的時候,池年剛好醒了過來,只是人還迷糊著,只知道解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