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不敢逃(第2/3 頁)
,空出一隻手在自己位置旁邊拍了拍,示意江佑安坐下。
江佑安又乖乖地坐下,雙手放在併攏的雙膝上,看上去活像一個乖巧的小學生在等家人的訓話。
如果江佑安拉著個臉的話。
池川在手機上翻動著什麼,然後點開一個檔案,等頁面出來後遞給了一旁的江佑安,同時開口道:“這是你考上的那個學校,入學資料那些你哥在開學的時候就幫你準備好了,之前你是以身體不適為由休學了一年,不過這才過去幾個月,你哥那邊跟校方溝通了一下,讓你以大一的身份去學校,和你那屆畢業生一樣,只不過晚去了幾個月。”
江佑安動了動耳朵,一邊聽著話,一邊翻閱著自己背的滾瓜爛熟的資料。
政大是他高一的時候就定下的目標,一直沒有變過。
當看到錄取院校是政大的時候,他抱著江頌程哭了好久,哭到眼睛發澀,喉嚨發乾,斷斷續續地重複同一句話:“哥哥,我考上了。”
他滿懷期望地為上大學做準備,卻在開學的前一天被告知休學在家。
江延請了名校裡的老師為他講課,還買了大量關於法學的書籍,但是從來沒有問過他自己想不想回到校園。
從小學開始,校園生活似乎就遠離他了。他每天就是呆在家裡,等家教講課,佈置作業,寫作業以及家教檢查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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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的江佑安常常半夜睡不著爬起來做題,他常常想,如果媽媽還在的話,一定會認可他的想法,但是安可欣已經離開他好幾年了,在他做完手術的第二個月,火災離世……
於是,緊閉的房門被偶然起床喝水的江頌程開啟,夜晚躲在被子裡偷偷背書的江佑安被江頌程抓了個正著。
江頌程站在門前愣了三秒,然後走進去,關上門,藉著江佑安手裡微弱的光走到他身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抽出江佑安手裡的單詞書和燈放到一邊,然後將委屈的江佑安抱在懷裡親了親額頭,撫了撫脊背,直至江佑安閉上眼睛,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這件事情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緊接著,江佑安自認為唯一安全的地方——他的臥室,也被江延派人安了攝像頭。
你說江延尊重江佑安的吧,他在臥室安裝了攝像頭,你說他不尊重江佑安吧,他又是在詢問江佑安的意見後安裝的。
思緒漸漸回籠,江佑安指尖上滑,看見了自己的入學資料,以及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黑科技製作成的一張符合他現在長相的一張藍底證件照。
還挺像……
池川的聲音還輕柔地飄在耳邊:“你哥說,你爸雖然同意讓你住在我這裡並且去上學,但是在你的周圍還是被他派了保鏢跟著,不過沒事,你哥說不會再像之前那麼高調。”
“至少服裝上……不會那麼高調了。”
本來池川想問服裝能高調到什麼地步,但江頌程預判了他的想法,直接甩了一張圖過來。
上面大概有個十幾個人,一身黑色西裝,還帶著黑色墨鏡,筆直地站在學校門口兩旁,將其餘家長隔開。
而正中間的,就是穿著沒穿過幾回的嶄新校服,揹著沒裝幾本書的白色書包,低垂著頭,碎髮遮掩著眼睛,讓人捉摸不透的江佑安。
這一張照片給池川的第一印象就是壓抑。
一個以愛為名的家庭為原本應該盛開在花叢中的堅毅玫瑰罩上了透明玻璃罩,讓他與世隔絕,生活在所有人的監視之下。
還不能逃脫,因為根深深紮在土壤裡。
他不能逃,也不敢逃。
但有人敢讓他逃。
有人願意為他兜底。
江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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