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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二十四年前那一場火竟是鳳鉞的手筆,轉頭看了柳初年一眼,卻發現她十分平靜,彷彿溫鏡所說的諸多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鳳鉞這個人,走一步想十步。早在那個時候,他就想好了將來的種種。」溫鏡逐漸安靜下來,回憶著當年的種種,「他居於深宮之中,不便插手朝政,所以開始暗中建立了一個誓死效忠皇家的組織,用來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那便是易水寒了。可是最初那些人總是不能盡如他意,他便開始著手挑選一些年紀尚幼的孩童來親自培養,這是為什麼現在的易水寒都唯他的命令是從。」
「他挑出資質上好的孩童,對她們進行潛移默化的教導,再輔以丹青碧的引導,硬生生地將那些孩子養成了冷血無情的殺器。」溫鏡頓了頓,「丹青碧便是當年秦嶺的那味藥材,鳳鉞為它起了這麼個名字。肯將碧血寫丹青,真是嘲諷啊……當然,有時候失手用過了量,也會造就出瘋子一樣的人,鳳鉞就會將她們抹去。」
「這些年來,丹青碧養出來最好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便是煙景了。煙景原本還有個雙生的姊妹,但鳳鉞只需要一個暗中的首領,不知經過了怎麼一輪篩選,最後還是選出了煙景……」
「這些事,我雖沒參與,但也是知情之人。現下這般局勢,也有我造下的孽障。」溫鏡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總是覺著自己應該拼死拼活不惜代價地護著晉國,這些事情也應該死死地爛在我的肚子裡。可如今國將不國,你成了這模樣,連茜也已經送了命,我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
隨著溫鏡緩慢的敘述,南喬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柳初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柳初年八風不動的臉上透露出一些悲意,最終卻換上了解脫的神情:「我總以為我是個與世不合的怪人,生來噬殺,為此暗中耿耿於懷十數載……如今,我倒終於可以給自己個解脫了。」
溫鏡將自己所知曉的齷蹉事和盤托出,到最終已經脫了力,覺著自己彷彿走過了閻羅殿,受了滿天神佛的責問。
南喬見柳初年並沒有太過的反應,反而放下心來,她向著溫鏡道了別,而後牽著柳初年的手出了院子。
「以前我顧忌了太多,所以有句話一直未曾說。」柳初年看了看天際泛起的白,將目光定在了南喬臉上。
南喬:「嗯?」
柳初年偏頭一笑,而後湊了上去:「我心悅你。」
第78章 3,06可以看
南喬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不抱什麼希望的一問竟然真的問對了人,還陰差陽錯地徹底解開了柳初年的心結。
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初年,她下意識地退了半步,而後才反應過來,隨即伸手攬上柳初年的腰,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裡:「可巧,我也心悅你。」
兩人耳鬢廝磨了片刻,直到遠處有巡城的守衛出現,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南喬舔了舔嘴角,一本正經地發問:「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呢?」
柳初年也收斂了神色,端出與南喬如出一轍的正經:「自然是給煙景添些堵。」
說完,她便挽著南喬向不遠處的一座宅子摸去。
「煙景不會有所防備嗎?」南喬看著她毫無顧忌的舉止,提醒她,「她應當知道你會入城,自然也會……」
「你還信不過我嗎?」柳初年轉頭瞟了南喬一眼,成功地讓南喬將還沒說完的話嚥了回去,「師父那裡她不敢派人盯著,至於這座宅子,可是記在鳳鉞名下的。裡面住著的,也是她的『心腹』,她怎麼也不會盯著這裡。」
南喬點了點頭,毫無誠意地誇讚了一句:「師父深謀遠慮。」
柳初年沒空跟她貧嘴,只威脅性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這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