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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見她因這樣簡單的小事暗喜,心頭有一絲難過,如果俞蜃真的有問題,釉寶該怎麼辦。
「釉寶,你和哥哥在南渚的監護人是誰?」
「隔壁的趙阿姨。」
向葵見謝瓷靜靜看過來,莫名生出一股愧疚來,單純的女孩並不知道,她正在想辦法企圖把他們分開。
「釉寶,我有話想和你說。」
十二月初,二中臨近期中考。
每到這時,俞蜃周圍總是圍滿了人,還有人偷偷摸摸地問他借筆記,然後得知令人崩潰的答案——他並不記筆記。
向今讓開位置,坐在譚立風前面,打了個哈欠:「等到下午下課我就解放了。誒,譚立風,我知道你和俞蜃早認識,他在洛京是怎麼樣的?」
譚立風面不改色,說:「和現在差不多。」
這段時間,向今總明裡暗裡地打聽俞蜃的事。他已經從起初的磕磕巴巴到如今的心如止水,完美跨過自己內心的關卡。
向今狐疑道:「沒什麼變化?」
譚立風:「嗯,他多數時間都是這個狀態,情緒不濃烈,溫和好說話。哦,不喜歡女孩兒這點也一樣。」
向今呆了一下:「不、不喜歡女孩?那他喜歡我這樣的?」
譚立風:「」
倒也不是。
「怎麼說,他就是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譚立風組織語言,琢磨著說,「其實他不太懂和別人相處。」他自認為說的是實話,不算騙人。
向今若有所思:「除了和妹妹相關的事,他都不太會拒絕,平時人家找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回到座位後,向今用餘光瞄著俞蜃,他正在寫卷子,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異常,扯了半天,沒打聽出點有用的東西,反而覺得自己疑神疑鬼。
能有什麼古怪呢?
他想不明白。
俞蜃寫完最後一題,將筆放入筆盒,拿著卷子起身離開教室,一看去就是辦公室找老師了。
向今眼看他的背影消失,視線落在沒合上的筆盒上。
就看一眼,向今心想。
俞蜃的書包總是空蕩蕩的,他也不能直接上手翻,想來筆盒裡也不會有什麼東西,課桌內外乾淨而整潔,一眼就能看清裡面裝了什麼,才生出這樣的想法,向今忽然在角落裡瞥見一枚鑰匙,幾乎和底色融為一體。
他睜大眼,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單獨放的鑰匙?
俞蜃也不騎車,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當晚,俞蜃回到水屋,天色已漸暗。
王茉莉拎著包準備離開,叮囑他:「現在天暗得快,儘量從前門回來,釉寶總惦記著去廊下等你。」
俞蜃溫聲應好,問:「今天上課怎麼樣?」
王茉莉:「和以前一樣,就是向老師來得特別早,你一走她就來了,還和釉寶一塊兒吃早飯了。姨走了,你和釉寶先去吃飯,晚點兒該涼了。」
俞蜃微眯了眯眼,向葵早來是不想被攝像頭拍到。
他隨手丟了書包往廚房走。
謝瓷晃著小腿等在座位上,一見他來就嘰嘰喳喳地告狀:「哥哥,今天向老師和我說你壞話了。」
俞蜃:「什麼壞話?」
謝瓷晃得更起勁,下巴一昂:「我不告訴你,你又讓茉莉燒魚吃,怎麼能三天兩頭吃魚呢,要營養均衡!」
俞蜃坐下:「你缺什麼營養?」
謝瓷哼哼:「我想吃炸串!」
俞蜃不和鬧脾氣的小姑娘計較,也不問向葵說了什麼,如常般給她夾菜、剔魚刺,直到她埋頭將飯菜吃完了才道:「晚上帶你去吃。」
謝瓷眨眨眼:「十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