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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意立即警惕,怕他要對井遲發難。
井遲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攙著老爺子去了書房,沒過多久,井遲一人出來,老爺子待在書房裡。
房門短暫開啟,寧蘇意在外面聽見老爺子似乎在跟人打電話。
待門關上,她迎上井遲,小聲問:「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爺爺讓我好好待你,還說將來若有必要,請我一定幫扶你。」其實他有過那麼一兩秒的念頭閃過,以為老爺子要拆散他們,事實卻不然。
寧蘇意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她心裡建起的壁壘沒自己想像的那麼牢固,井遲三兩句話,就讓其搖搖晃晃,隨時要倒塌。
她對爺爺,始終有一絲崇拜和尊敬。
「以前怎樣我不評價,這一次,我聽爺爺的口氣,他是真心希望你好。」井遲嘆口氣,「或許,他後悔過去那樣對你。」
方才老爺子眼裡一閃而過的悔意,大概不是他的錯覺。
書房裡,通話的聲音停止,寧老先生撂了手機在書桌上,從抽屜裡拿出一沓資料,坐在太師椅裡重重喘氣。
井遲陪寧宗德夫婦二人在客廳裡說了會兒話,跟那晚寧蘇意在井家一樣,接受來自二老的「審問」,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結束後,他上樓陪寧蘇意待了約莫一個小時,便告辭了。
井遲離開不久,寧家來了兩個客人。
一位是明晟藥業的董事,寧宗德對他不陌生,上次假藥一案,與老爺子在辦公室裡半夜密謀的就是這位世兄,算是老爺子最為器重的人,比高修臣更甚。另一位則是個年輕的生面孔,西裝革履,麵皮白淨,鼻樑上架一副金絲邊眼鏡,手裡提著黑色公文包。
兩人同寧宗德微微頷首,徑直去了寧老先生的書房。
第101章 遺囑
三人在書房裡待了許久,大半個下午的時光耗過去,房門再次開啟,兩人從裡面出來,年輕男人扶了扶眼鏡,合上公文包的搭扣。
恰好寧屹揚從樓上下來倒水喝,與二位打了個照面,他笑著問好:「世伯。」
中年男人回以一笑,情緒淡淡的,不怎麼熱絡。
寧屹揚把目光轉向他身後的年輕男人,略作疑惑,問道:「不知這位同儕是?」
年輕男人微微一頓,只出於禮貌地頷首微笑,不做解答。
寧屹揚心裡正犯嘀咕,中年男人笑呵呵地代為回答:「是我遠房侄兒,跟隨我前來拜訪老先生。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目送二人離去,寧屹揚握緊手裡的水杯,瞥了眼書房的方向,心中疑慮難消。
倘若世伯一人前來,他勉強可以當做他是來跟老爺子匯報工作,可他帶了個面生的年輕人,那就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寧屹揚尋到機會,裝作無意地向寧宗德打聽,問他認不認識跟隨世伯前來的後生,寧宗德說不識得。
寧屹揚觀察他不像是在撒謊,也就作罷。
晚飯前,消失多日的寧宗城回來了。
這段時間,他不知又去哪裡混日子,堂堂明晟藥業的大公子,跟地痞流氓一個樣,穿一件黑色t恤,鬍子拉碴,雙眼布滿紅血絲,眼袋極為深重,不知多少日沒睡個囫圇覺,哈欠不停。
寧蘇意從珍姨那裡聽說他前些日子鬧出的亂子,對他沒半點好感,只想吃完晚飯就返回鐘鼎小區,方便明早上班。
飯桌上,老爺子沒在,等會兒由珍姨單獨給他準備清淡飲食。
寧宗城坐下來,狼吞虎嚥一陣,稍稍放慢進食速度,問寧宗德:「你說爸前陣子又發了一次病,怎麼樣了?」
寧宗德實則不怎麼待見他,可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是事實。他擔心真到了那麼一天,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