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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染的眉眼溫和。

這個女生是從骨子裡，就散發著清冷。

她不是倪染。

只是她們在畫畫時，某種氣質非常相像。

在姜識說完找倪染的時候，姜識感覺到她沖她微微挑眉了。

像是再說：「噢？合著你每次都來這個畫室，看著我找的還是別人？」

問姜識話的那個女生，聽說她找倪染，忙說：「你找倪染學姐啊，可是她已經畢業了噢。聽說她可是如願考上了她以前就很想要考的大學呢。」

姜識點點頭：「嗯，不好意思了。我記錯了，還以為她今天才高三。」

姜識感覺畫室裡還有一道視線在注意著她，姜識頭都不敢抬了。

她聽見跟前的學姐說：「沒事。以前就聽說倪染學姐很受歡迎的呢。」

「不過，老實說，你每天都來這裡，都看著那個位置，我們還以為你找林也呢。」

「林也？」姜識蹙眉。

這個人她不認識。

「就是剛剛抬眼看你的那個女生呀？」學姐熱情說道，「我們以前只知道，有很多男生會來找她。這不是你經常來這裡，我們還以為，也有女生這麼關注著她呢。看來是誤會了。」

姜識沒再說話。

學姐又說：「對了，學妹，你也要好好加油噢，因為不管是倪染學姐，還是我們的林也，都是很優秀的呢。」

就在姜識想要抬頭去看那個學姐一眼時，她已經轉身。姜識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可即便是背影，姜識還是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非常有氣質的學姐。綁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肩頸細長。

她走進了畫室，像是在和林也說些什麼。

姜識慌亂逃跑。

那之後，她就很少再會去那個畫室了。

再到來年六月。

又出新的光榮榜，姜識看到了榜上有林也的名字。寫著莫大，美術學院。

莫大是本地一所重點大學，果然很優秀。

後來姜識也考上了莫大，但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是家裡人覺得好，離家也近。大學四年，姜識也在忙茶藝隊的事情，完全忘記了林也這個人。

直到拿出日記本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事。

她跟倪染說起林也這個人。

但倪染想了一圈，實在是沒印象，她說，「我那時候只和自己班裡的同學玩得好，不是自己班裡的，還真的沒有印象了。」

「但林也這個名字，確實有點耳熟。只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好吧。

姜識說。

倪染問：「怎麼突然想起這麼一個人來了。」

姜識頓了頓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如果不是那時候，我被人點了一句，不論是你倪染，還是她林也，都是非常優秀的。我也要好好努力，可能我還會低落好長一段時間吧。」

「而且那個學姐，在聽說我找的是已經畢業的你時，並沒有對我嘲諷什麼，就會讓我有一種被認可的感覺吧。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倪染試著去理解什麼叫認可。

大致的意思是可以明白，如果當時那個學姐繼續追問姜識，為什麼來找已經畢業了她，或者多問一句，你一個女生，幹嘛天天來畫室找另外一個女生，可能姜識就會被嚇到了。

「所以我覺得，女生的內心果然是更加柔軟一些的。」姜識又說。只是，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她對那個學姐的印象只有背影。名字，長相她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會再見呢。

很長一段時間，姜識都沒有再想這件事情。

直到有一天，民宿來了一個旅行博主。她一眼見到姜識和倪染，就覺得她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