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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事情註定是想不出個結果的,所以她只能暫時將它束之高閣,不去觸碰。
先前她身體不濟,所以無暇顧及鳳鉞與元敏,如今她既然好起來了,少不得就得仔細謀劃,將他們所贈一一奉還了。
將近來的事情盤算清楚後,她便起身披了件外衫,換了侍女來為她梳洗。
因著肩上的傷,她的右手仍是無法隨意活動,只能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侍女梳理她的長髮。
她往日在綠猗閣時皆是十分隨意,髮髻也不過鬆鬆綰就,侍女便想要按著她往日的喜好為她梳妝。
「等等。」柳初年抬手止住了侍女,想了片刻後笑道,「煩請幫我梳個正兒八經的髮髻吧,我今兒估計要去會會故人。」
侍女依言為她綰了個傾髮髻,選了一朵宮紗堆成的碧色絹花簪到了髮髻之上,顯得十分端莊。
柳初年看了一眼銅鏡,抬手摘下了絹花。
她拿起案上的那支圭筆,蘸了胭脂盒中的胭脂,抬手在眉心繪上了一片紅楓。
侍女驚訝地看著鏡中的人,她方才的端莊蕩然無存,整個人都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有著一種近乎妖媚的氣質。
柳初年將圭筆信手扔在了梳妝檯上,看著鏡中的自己那熟悉的模樣,偏頭一笑。
第33章 306fangfangdao
「去信給白卿,就說我無礙,讓她不必擔憂。傳令所有暗樁,不必再蟄伏,一切如初。」柳初年手中端著茶盞,肩上的傷有些隱隱作痛,她面不改色地吩咐道,「從今以後你們只需效忠於我,其他人一概不認。」
齊竹將她的吩咐一一記下,沒有任何驚訝與質疑。
柳初年低頭飲了口茶,又補充道:「你們近來注意著點南梁的局勢,若有異動便告知與我。」
齊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您是要幫南喬帝姬嗎?」
「我短期之內必然是要留在南梁的,總該知曉南梁的局勢如何,也好隨機應變。」柳初年丟出了個冠冕堂皇的解釋,頓了頓後補充道,「南喬是我的徒弟,若南梁有何內鬥,我順水推舟幫她一把又何妨?何況若非仁佳與鳳鉞勾結,我這次何至於此,她如此對我,我怎能不回報?」
「是。」齊竹將自己所得到的訊息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而後將近些時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柳初年,最後有些羞愧地說,「實在是屬下無能,這次若非南喬帝姬,只怕……」
柳初年將茶盞順手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打斷了齊竹的話:「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提了,錯處也不在你。吩咐人備馬車,我要去雁瑜郡主府邸。」
雁瑜郡主的府邸與綠猗閣相隔不遠,沒過多長時間,馬車便停了下來。
柳初年將自己不知飄向何方的思緒硬生生地拽了回來,施施然下了馬車。
大抵猜到了她會來訪,雁瑜早就吩咐了下人,柳初年方一報上名字,侍衛便立即引了她進府。
雁瑜郡主常年駐守邊關,都城中的府邸大多時間都是閒置的,可以看出來也沒費什麼心思佈置。不同於旁的皇室宗親那富麗堂皇的府邸,這裡的每一處都有著一種順其自然的大氣,一如它們那被邊關風沙磨礪了多年的主人。
侍衛將她引到了別院中,方一進院,便看到了正在院中練劍的雁瑜郡主。
還沒等柳初年開口,一把鋒利的長劍便刺了過來。
那侍衛看著柳初年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便想要替她擋下這一劍,但雁瑜郡主積威甚重,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這裡還沒來得及想出究竟救不救,那長劍已經越過他徑直刺向柳初年。
柳初年在侍衛詫異的眼神中輕輕一轉身避過了長劍,順勢抬腳踢向雁瑜執劍的手。
雁瑜已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