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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這種話題都不是我能參與的。
耳聽一眾人興高采烈地討論這個,我便拿了書看,避免被引入話題。
可實際上,我沒看多久書,就被教室門口一道喊聲打斷了。
那人喊「沈餘年」,聲音來得突兀,我也沒有絲毫防備,抬起頭的瞬間,才發現教室前面好多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
門口那群男生似乎很享受由他們造成的轟動場面,在我抬起頭之後,便又喊「美女」又吹口哨,熱情亢奮毫不見外的樣子,讓我想起古裝電視劇裡,那些將女人圍住調戲的地痞流氓。
可惜的是,我並不是裹小腳的古代女人。
那十幾分鐘難熬,卻也不足以讓我羞憤欲死、無所適從,在最開始那一個抬頭後,我就收回目光沒再理他們。我也知道,只要我表現得漠然冷淡,他們就會感覺到自討沒趣。
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出並非偶然。
類似的一幕,在我中午去奶茶店兼職的時候再一次上演,以至於一個小時時間到,我準備離開時,店裡一個長期工一臉羨慕地看著我說:「年年,你是你們學校校花嗎?」
校花?
笑話還差不多。
我不知道這個稱呼怎麼來的,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下午到教室,小小幫我解惑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北城一中,還有屬於自己的貼吧。小小應該也是第一次聽說,言語裡並不十分了解。只用和奶茶店店員一樣的艷羨語氣告訴我:「聽說是有人在貼吧發帖,說我們高一四班有一個超級大美女,然後後面還有人回復,問『是不是長得像王祖賢那個』,所以你一下子就出名了,現在外班好些人都喊你『小王祖賢』呢!」
她那個語氣,讓我覺得「像王祖賢」好像是一件好事,說出去就很有面子、讓人求之不得。
可是我打心眼裡清楚,這不過是麻煩的開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成了現在這個直覺很準的沈餘年,很多事到來之前,我能近乎本能地感覺到,然後在這種預感下,變得煩躁不安。
今天這個下午,我就在這種煩躁中度過了,也終於在晚自習前,迎來了預料之中的第一個麻煩——李文若。
只我沒想到的是——
當我們兩人一起下樓,在小花園旁邊僻靜處擺出對峙的狀態後,她未發一言,劈臉便甩了我一巴掌。
這不是她甩給我的第一個耳光,卻是她在那個家以外的地方,第一次甩我耳光。
而她的第一句話是:「你給我離江洵遠一點。」
不知怎麼回事,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我頂著火辣辣的臉,看著她充滿慍怒又不可一世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
我想,在我笑的那一瞬,她的憤怒,應該到達頂峰了吧。
試想一下,一個你從初次見面開始就視作仇敵的人;一個被你一直踩在腳底如螻蟻一般的人;一個在你看來低賤又礙眼、拖油瓶一樣的存在;她連同她的媽,生活好賴都要仰你鼻息、看你臉色,這樣的人,你如何能容許她突然脫離你的掌控,並且一朝得志、沖你耀武揚威?
那一刻,李文若眼中的我,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她雙目圓瞪,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笑什麼?」
笑什麼?
當然是笑我捏準了你的七寸。
我腦海里這樣想,卻懶得和她說。
索性讓那笑容越來越大,不緊不慢地反問她一句:「我們昨晚一起吃飯的事,你知道了?」
一句問話而已,讓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登時又氣急敗壞,可是我早有防備,沒讓那第二巴掌,再次落在我的臉上。
許是第一次被我這樣反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