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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然就是葛半仙了。他摸了摸小山羊鬍子,輕輕笑道:“不留也罷,還請聽老道一言。姑娘印堂晦澀、戾氣鎖眉,陽虛而致寒盛,此乃不祥之兆,若不化解,令郎近日必有血光之災……”
“啐!”安大小姐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指著那老道人,氣道:“我清清白白尚未成家,何來的郎君一說?你這老道人莫要胡說。”
葛半仙絲毫不驚慌,上下打量安大小姐幾眼,高深莫測的道:“三媒六證婚迎嫁娶只是排場,姻緣乃天註定,命中紅繩相系之人,便是姑娘的郎君,老道稱之為令郎,何錯之有?”
這不是廢話,我還知道你肯定有爹孃了!安大小姐頗為無奈,淡淡的看著他:“那請我老先生,小女子命中紅繩相系之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容老道看看!”葛半仙煞有其事的掐指算了算,眉間忽的顯出幾絲驚異:“哎呀呀!姑娘的郎君,乃是大富大貴之命,不是王公,也成貴侯……”
安大小姐完全沒了興趣,轉身欲走,卻又聽老道繼續道:“只可惜令郎身世浮沉,暫時落魄歸隱。若貧道算的沒錯,定然就在姑娘周圍。而且與姑娘產生了矛盾。令郎性屬火因而身材魁梧,婚運盛因而紅顏繁多……”
這說的,不就是趙閒嘛?安碧柔渾身猛震,繼而睜大了眼睛,猛然回過身來,不可思議看著的那老道士,問道:“你如何得知這這些的?”
“天機不可洩露!”葛半仙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穿著華貴自京都而來卻棲身常州,除了因大梁覆滅的沒落高官,還能有什麼?至於身材魁梧。紅顏繁多。用眼睛看就可以了。
只可惜,安大小姐完全不知此人已經注意了趙閒,見他能說趙閒是自己命中的夫君,心中竊喜下又帶著幾分怪異。不過現在由不得細想。她急忙在攤位前坐下。問道:“老先生。你方才說我的……我的郎君有血光之災,是何意?”
葛半仙輕嘆了聲:“老夫道行淺薄,尚不能看透徹。姑娘可否告知老夫。令郎的生辰八字,近日有何動向?可否會出遠門?”
趙閒的生辰八字,安碧柔作為安家的後人,比趙閒自己都清楚,略一回想,便告訴了他,然後道:“他…他明天要去杭州打理生意,杭州兵荒馬亂,莫不是……”她頓時臉色變了,趙閒若真的落在了賢王手裡,那可是十死無生的境地啊,這血光之災,難道是真的?
“哎呀呀!”葛半仙眼中閃過幾絲狡黠,急急拍手苦道:“問題,怕就出在這趟遠門之上!”
“啊!?”安碧柔眉頭緊蹙,為難道:“可是,我郎君他有要事,必須去杭州,這可如何是好!”
“凡事都有化解的方法。”葛半仙高深莫測的搖頭道:“火星照命心發煩;行東走西不安然。令郎命屬火,命犯金星,若要化解此劫,需在臨行前,備黃金百兩壓與車尾,自可保出行平安?”
“黃金百兩壓與車尾,就這麼簡單?”安碧柔愣了一愣,沒想到化解方法如此簡單。
葛半仙聞言一個趔趄,差點就露餡了,黃金百兩眉頭都不皺,這是條大魚啊!他又意外的打量安碧柔幾眼,本想改口,卻怕打草驚蛇,便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道:“姑娘照老道說的做,定然前路無憂。”
安碧柔輕輕點頭,心中不敢大意,取出些銀錢遞給葛半仙后,便急匆匆起身,舉目四顧尋找起來。
與此同時,趙閒站在書案之前執筆作畫,幾片楓葉落下,映襯著他的飄逸灑脫,右手輕抬,動若行雲而靜似流水,心未動,畫已成,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圖躍然紙上。
原本的攤主是個寒門學子,本來眼睛偷瞄著怡君大美人,可漸漸的,也被趙閒的畫作吸引,湊上去看去,竟然移不開眼神。
見好幾人都圍著畫卷觀看,怡君輕咬著下唇,臉兒微紅,少有的扭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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