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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扎魯瑪也都大聲叫嚷了起來，儘量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ldo;殺人犯!&rdo;

&ldo;兇手!&rdo;

吉羅拉莫儘量遠離爭吵。在比科和神父暫時控制住我的父親之後，吉羅拉莫便走到畏縮的多美尼科身旁。&ldo;上帝寬恕我!&rdo;多美尼科哀哀地訴說著，&ldo;我不是有意的 ;這完全是個意外，一個可怕的意外……噢，請相信我，神父!&rdo;

父親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低沉、痛苦，&ldo;這不是什麼意外，你是故意的……&rdo;

&ldo;好了。&rdo;比科厲聲說道，&ldo;這就是個意外，好了。吉羅拉莫和多美尼科都是真心想要拯救她的。&rdo;

吉羅拉莫走上前，又顯露出在講道壇上的那股子自信。&ldo;上帝剛才和我說：盧克利齊婭夫人已經從她的痛苦中解脫了。在她死去的時候，她的罪孽得到了寬恕，現在她正在煉獄洗清她的罪孽。她的靈魂將會和上帝同在，我們都會為此感到欣慰。&rdo;

他的這番話撕裂了父親的心。&ldo;是，你說的都是真的。&rdo;他低聲說著，&ldo;但是，多美尼科殺了她，這也是真的!&rdo;

吉羅拉莫冷酷地說道：&ldo;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多美尼科只不過是在執行上帝的旨意。女人們!&rdo;他轉向我和扎魯瑪，&ldo;把你們的眼淚擦乾吧!為你們的女主人馬上就要升入天堂而感到高興吧!&rdo;

扎魯瑪狂怒地一掌打過去，而後又陷入了沉痛的悲傷之中。

&ldo;上帝看著你們的罪孽。&rdo;我對他說道。&ldo;上帝知道這裡發生的罪惡。不論你們如何花言巧語，上帝都清楚真相。正義會來處罰你和多美尼科，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rdo;接著，我靈感忽現，我對他們說：&ldo;如果你們想讓上帝寬恕你們的話，那麼，就趕快把我母親抬上我們的馬車。&rdo;

&ldo;沒有問題。&rdo;吉羅拉莫回答到。&ldo;然後，我會向上帝請求寬恕你這些惡毒的言詞。不久之後你就會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但是我們會為你母親禱告，這樣可以讓她儘快結束煉獄的洗滌。而且，我會派去一個神父為她施塗油禮。&rdo;他對我們大家說道。但他的目光直盯著我的父親。父親還在那裡站著，無視這裡發生的一切，也全然不理睬比科的安慰。&ldo;讓我們跪下吧。&rdo; 吉羅拉莫說道。比科、神父和那兩個修士都這樣做了。扎魯瑪和我依然站在母親身旁。

父親呆呆地站在那裡，沉重、僵硬而又陰冷。&ldo;是他殺死了她。&rdo;

&ldo;他是上帝的手。&rdo;吉羅拉莫猛烈地回應道。&ldo;上帝對我們禱告的回應就是把盧克利齊婭帶走;很快，她就會和上帝在一起了，完全沒有痛苦。這比起她過去的痛苦生活來說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這個結果甚至要比她在塵世裡被治好都要完美。你應該感恩。&rdo;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要求大家跪下，&ldo;跪下，跪下。我們一起祈禱，祈禱你妻子的靈魂升入天堂。&rdo;

父親發出了一聲怒吼般的哽咽。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兩眼死死地盯著多美尼科，眼神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多美尼科跪在他的主人身後，睜開眼睛，正好與我父親四目相對。他的表情寫滿了不容錯辨的勝利。那是一種沾沾自喜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麼上帝的神聖和正義 ;在他眼中閃爍著謀算，這無比的邪惡和冷酷使我忘記了呼吸。

多美尼科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