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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疼我了?”夏遠在王詩玉身邊坐下,歪著頭打量她,“一天不說上幾遍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覺得缺點什麼?說句真話,你真的希望我走啊?”
王詩玉抿嘴淺笑,搬起整理好的書向書架走去。夏遠隨後跟來,從她手裡接過書放到書架上,回手攔腰把王詩玉圈在懷裡。王詩玉仰起紅撲撲的臉,雙手用力抵在夏遠的胸前,眼中堆笑,嘴上卻嗔道:“夏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還是個君子嗎?”
“關鍵是你連動口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啊!”
王詩玉騰出一隻手在夏遠的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可夏遠紋絲不動,反而笑道:“我就是想聽你說出你心裡的話,說你希望我陪你!你心裡明明是這樣想的,你為什麼不敢說!”
“別鬧了,夏遠!你怎麼越來越過分!”王詩玉不顧與夏遠親密接觸,反手使出全部的力氣試圖掰開夏遠禁錮自己的手臂。
夏遠看著王詩玉怒中含羞、氣中有意的模樣,心動神搖。他收緊手臂,含情脈脈地喊著王詩玉的名字:“詩玉,詩玉,別動,看著我的眼睛,我請求你看我一下。”
此時的王詩玉已經緊緊貼在夏遠的胸前,他那劇烈的心跳穿過兩人的胸壁直接擊在王詩玉的心上,引著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夏遠感覺到了王詩玉的變化,她那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微微顫抖。
夏遠激動得壓著聲音道:“詩玉,別怕,我什麼也不做,我只要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一句話。”
王詩玉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來穩定亂跳的心,她想著世間一切純潔美好的存在,想著童話裡的神聖的摒棄了一切慾望的愛情,甚至想到了雪山之上的白蓮花,直到她紛亂的心重歸寧靜,直到她發燙的身體漸漸冷卻,她才坦然地抬起頭迎向夏遠的目光。她的臉上一片祥和,眼中清明如水,慢慢綻放的笑容乾淨得不見半點塵埃。
夏遠凝視著這樣的王詩玉,心中奔騰、激盪的情感失去了氣勢,漸漸沉入滾滾的血流之中,而被情感的浪潮託到嘴邊的話像一塊失去支撐的巨石迅速跌入心海,再也沒有力氣道出。於是,他只是抬起一隻手摸了摸王詩玉的頭頂,笑道:“你的腳真的沒事嗎?”
王詩玉察覺出夏遠前後的反差,也知道他想說的絕不是這句話,但她不想問也問不出口,只是順著夏遠的話連忙點頭。
“好,那我真的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好,謝謝你,夏遠。”
夏遠拉起王詩玉的一隻手,緊緊地握在手裡,有些失落地道:“詩玉,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走,但我必須走,因為我控制不了我的情不自禁!在這好好的,開學見!”
夏遠說走就走,沒有片刻停留,這個夜晚王詩玉失眠了。她只要一閉眼,就能感覺到夏遠劇烈的心跳,和那火一樣的目光。這個畫面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一遍一遍地浮現,直到她回到毫無起色的家中,當貧窮再一次佔滿她的胸膛。
夏天,很快又過去了,收穫的喜悅藉著颯爽的秋風洋溢在農民的臉上。王遠山吃過晚飯蹲在自家門口低著頭,蜷縮了一個夏天的皺紋並沒有因為這分喜悅而舒展,他又一次為女兒的學費發愁。收拾完碗筷的王詩玉瞧見父親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是為了什麼。她洗過手,走到王遠山身邊,也蹲下來,道:“爹,是不是我的學費還沒有?”
王遠山搓了搓木棍一樣的手,聲音嘶啞:“還差一半兒呢,可你後天就走了!”
王詩玉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不由心如火燒,但她仍然笑道:“爹,先別急,有多少我先帶多少,回去和學校申請一下,看能不能免交一部分,實在不行就讓學校寬限一些日子,咱們慢慢湊。”
王遠山眼睛一亮:“這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