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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不住,終於朝紅鍋裡伸出了筷子。
傅遇瞥了旁邊的人一眼,剛剛還蔫泱泱的,不知道怎麼就又突然像是開了竅,紅油鍋裡已經下好的食材都被她撈了個差不多。
有這麼餓嗎?餓死鬼投胎?
等等
紅油鍋?
傅遇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無論是自己感興趣的還是厭惡的,都有著對細節出奇驚人的銘記程度。
記憶中,四年前,姜鸞第一次硬是自己厚著臉皮湊到他們一群人的聚會上,那天也是吃的火鍋。
「遇哥哥,人家不能吃紅油鍋底,人家對辣椒過敏。」當時,姜鸞嬌滴滴的湊近傅遇,那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到如今還歷歷在耳,她還想要去拉扯後者的衣服,卻被不動聲色的躲掉。
傅遇皺了皺眉,嫌惡的半眯著眸盯著她:「姜鸞,沒人請你來,吃不了滾蛋。」
後來的結果就是,那天硬著頭皮吃了紅油鍋底的姜鸞最後腫成了一個豬頭,這件事還被其他人拿來當笑料說了好久,這群人心裡,壓根沒有同情心這三個字,更何況是對一個打心眼裡不喜歡的人。
傅遇對那件事記憶尤為深刻,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看見火鍋就反胃。
「姜鸞,你不怕又腫成豬頭?」終於,始終像做雕塑一樣的人,說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
姜鸞聞言一愣,一口涮羊肉剛剛送進嘴裡,筷子還沒來得及抽出來,她僵硬的側頭看向對方,大腦飛速的旋轉,皮笑肉不笑的睜大著圓溜溜的眼睛,白淨好看的面龐因為蒸騰的熱氣沾染了淡淡的紅暈,如果不是眼珠滴溜溜轉動著的鬼機靈,真叫人以為是什麼乖純少女。
但很顯然,她不是,她說起謊話來不打草稿,所有的猶豫和僵硬只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傅先生,我是醫生,給自己看個病,不是小菜一碟嗎。」
傅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良久,就在姜鸞以為這件事情就被她機智的解決掉的時候,他突然開口,無波無瀾,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說了一句:「姜小姐什麼時候改修面板科了。」
姜鸞:「」
許一言和魏珂對看一眼,連飯都顧不上吃,都眼巴巴的睜著小眼睛,充斥著看熱鬧的興奮勁兒,嗷嗷待哺的樣子甚是專注。
「怎麼,啞巴了?」傅遇不依不饒,也是奇了怪,這段時間,他們見面的次數比以前好幾年加起來還要多,曾經看見就倒胃口不想開口說一句話的人,怎麼就成功的挑起了他的鬥爭欲,好像每次見面,不說個面紅耳赤,都不能算結局。
「別瞎想,我就是不想搭理你,傅先生,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沒有個正經物件,連帶著心理和愛好都扭曲了嗎,打聽八卦閒操心成為您新的樂趣了?不學面板科就治不了過敏嗎,我全能,行不行。」姜鸞終於開口,自認為言語中很是委婉含蓄。
這麼大年紀?
說他老了?
傅遇登時臉色一沉,好樣的,就是這股子讓人咬牙切齒的挑釁勁兒,和針灸一樣,只要他每次扎的準要害,總能讓這丫頭瞬間變身。
「姜小姐怎麼知道我沒有正經物件?說不定我女朋友排隊排到長城外,還是說姜小姐在暗示我什麼?」
「暗示?暗示您什麼呀,暗示您冷臉不笑並不會讓您不長皺紋?暗示您長期吹牛根本不能讓您增長自信?還是暗示您與其整天幻想,不如實際一點看看有可能和你門當戶對的良配?」姜鸞拿起桌上的茶杯,瞥了眼旁邊兩個看熱鬧看到一臉痴相的吃瓜群眾,伸手到他們臉前,許一言下意識的就拿起桌上的茶壺往杯子裡倒滿了茶水,等姜鸞喝乾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狗腿錯了人。
別的姜鸞有可能不知道,傅遇除了霍顏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