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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酈縣令交代上面下來的銀子總共只有一萬兩,他私下也不敢多扣,自己就拿了兩千,縣丞和主簿各五百,柳時遺這個縣尉是被排除在外的,至於糧食,他們一點也沒敢動,就是柳時遺管的那些。
一萬兩銀子還沒動就直接沒了三分之一,酈縣令還一直說著自己根本就不敢多動,只動了一點點,柳時遺在一旁幾乎氣的發抖,施粥,安置災民,幫百姓重建家園,恢復生產,哪樣不要銀子,可這銀子根本就沒機會到百姓手裡。
傅荀當時安靜的在一旁看著柳時遺用一堆的儒家道理指責酈縣令,腦子裡想的卻是寒山鎮這裡只收到了一萬兩,其他地方呢?
黔洲總共有三十個縣,如果每個縣都只收到一萬的話,那總共就是三十萬,可朝廷撥下來了四百萬,其餘的三百七十萬呢?一個縣令就敢昧掉三分之一的錢,那再往上呢,那三百七十萬是不是都進了某些人或者是某群人的口袋?
傅荀的視線落到阿寧正在拼的那副畫上,她正在一片一片的往上面對照著,不對就拿下了重新換一塊。
這四百萬兩銀子就像這幅畫,被分成了幾小塊,而真正用於救災的只有其中最小的一塊,至於最大的一塊落到了誰手裡,怕也只有京中了。
柳時遺看著傅荀的表情,到現在為止還有些難掩的氣憤,「你說,酈縣令怎麼敢貪這麼多,他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白讀了嗎?」
「你知道朝廷這次總共撥了多少銀子嗎?」傅荀問。
「什麼?」柳時遺呆了一下,總覺得傅荀這副平靜的表情下會說出一個讓他震驚的訊息。
「四百萬兩。」傅荀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足以讓柳時遺目瞪口呆的數目。
每次地方出現災情,都是由中央往下撥款,先過戶部,再到地方,一層一層往下走,因此越往下的官員越不知道上面撥下來的具體數額。
「可是,酈縣令說只有一萬兩。」柳時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
「這正是太-子讓我調查的。原本這種情況下貪汙就是常態,這次有疫情卻隱瞞不報卻更為蹊蹺,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傅荀思忖。
「那不是說洲牧那裡問題更大。大人要去那裡嗎?」柳時遺眉頭緊鎖,也露出了思考的樣子,顯然是覺得事情不太好查。
傅荀想了一下道,「不用,酈縣令既然說只有一萬兩銀子,這麼明顯的問題,等曹休來了,他想不查都不行。」
傅荀看柳時遺明白了,又與他說起等曹休來了,該如何能讓他最大限度的查起這個案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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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地瓜甜湯
曹休比想像中來的要快,大約是得到了什麼訊息。
酈縣令失蹤三天後,衙門裡的人終於坐不住一個個都來質問柳時遺了,而此時傅荀也沒有再隱瞞身份,把縣丞和主簿都以貪汙罪關到了牢獄之中,也順便把寒山鎮的事務都暫時交給了柳時遺,怕他壓不住,有些事也與他一起處理。
柳時遺雖然「之乎者也」的天天掛在嘴上,但處理起事情來也算是井井有條,加上要酈縣令他們吐出來的貪汙銀子,雖然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但至少讓受災的百姓都吃上了有米的熱粥。
柳時遺花了一些銀子,把縣裡一些空置的宅子租了下來,把一些無處可去的災民都安排住了進去。
幸好這是山洪,受災最嚴重的都是靠山最近的地方,像寒山鎮這種離山稍遠一些的縣城房屋沒有被全數沖毀,否則還要另外給他們建住的地方。
曹休來時,傅荀和柳時遺都出去迎接。
曹休看見傅荀似乎是有些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