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蜘蛛(第1/3 頁)
話音一落,梁布泉是五指聚攏用力朝著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扥,但聽得“鏘啷”一聲龍吟長嘯,那鷹嘴匕首帶著破空之聲是直奔著梁布泉的方向疾走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就叫梁布泉給重新攥到了手裡。
這尖刀入手,震得梁布泉的虎口一陣酥麻,同時也叫他膛子裡的那顆活心也像是遭人給錘了一拳那般。
話是怎麼說的呢?
其實梁布泉從打那口老血的位置往牆根處爬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付這墓主人的下著了。他離開原處之前,故意悄咪咪地把刀刃給嵌在了先前那方天地的石頭縫裡頭,本意是想拿那地上的一口老血來做個誘餌,只等著獵物入局,他離著老遠扯線收網,這魚線的彈性,再加上石頭縫彆著那尖刀所帶來的鈍感,只要將那利刃從石頭裡頭扥出來,倒射回來的衝擊力即便趕不上子彈,那多少也是賽過了弓弩,為了擔心鷹嘴匕首沒法徹底弄死這墓主崽種,他還特地在提線之前,在魚線上粹了整整一下子的舌尖甜血。
可是萬沒想到,這尖刀破空竟然是毫無阻礙地直接回到了梁布泉的手裡頭,甭說是刺傷了那屍鬼,中間就是連一粒石頭,一塊棺材片都沒能擦著半點。
其實這梁布泉早在一開始就在心裡頭畫魂,山嶺子裡頭闖慣了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跟些個山上的邪物屍首打過幾次交道,再不濟隨便叫來個三歲小兒都知道活物走動肯定能發出點聲響來,這墓主人自從醒轉了之後算起,從始至終咋可能在行動的時候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除非一種可能……
那傢伙的腳丫子一直沒著過地,這傢伙,是他孃的在天上飛!
心念所致,一股子直叫人頭皮發麻的腥味就從那當頭之上壓了下來,虧了梁布泉的鼻子靈外加上曾經跟人練過兩下子架子套路,幾乎完全下意識地仰身半躺在了地上,橫起那尖刀匕首就護住了自己的面門。
與之同時,只見一張枯槁而又腐爛的大臉,張著個黑洞洞的大嘴是從天而降,尖刀好巧不巧地正嵌在那屍鬼的唇齒之間,惡臭的黴灰經由這一次猛烈地撞擊四處噴濺,這屍鬼儼然已經被爛肉所蓋死的兩眼之上,立刻因為方才的震動而剝落三兩片脆生生又毛茸茸的青皮,數以萬計的黑色甲蟲順勢便沿著那兩個堪堪可以被稱為是眼眶的空洞之中爬了出來。
許是因為方才的撞擊力度實在太大,數十隻甲蟲擺弄著油光鋥亮地細腿掉了梁布泉一臉,那感覺是又癢又麻又臭,片刻的接觸就讓他恨不得拿著鷹嘴匕首給自己的臉皮活扒下來,這還不算完,更有幾個倒黴的屍蟲掉進了梁布泉的嘴裡,在他屏息閉氣的功夫,被這老小子一咬牙,連湯帶水地一口爆漿,給活生生地吞進了肚子裡頭。
“操!”
那幫子吃臭的盜墓賊一天天干的都是什麼要死的買賣!梁布泉是強忍著自己的五內翻湧,牟足了力氣就想把上頭的那個飛屍給一腳踹開,可是後者的想法偏偏好死不死地跟他也是一個樣,這倒垂下來的飛屍眼見著一擊未能得手,竟是“呼啦”一下,從身後展開了足足三對胳膊兩隻鬼手是運掌成爪,直奔著他兩側的太陽穴就鑽了過去,剩下的四條胳膊,兩隻控制住了梁布泉的雙臂,餘下的兩隻更是奔著他的眼睛而來。
蜘蛛?
日他孃的,雙胎慈母屍,沒他孃的跑了!
胳膊雖然受制,這梁布泉總歸還有兩條腿,當下是運足了腰上的力道,挺身變向那慈母屍來了個兔子蹬鷹:“我去你孃的!”
但那慈母屍顯然對蛛網上的獵物行動分外敏感,梁布泉那憋了一身力道的一腳還沒等踹到屍首的肚子,後者立馬就扯著繩索立刻飛回了天上。
落在梁布泉身上的屍蟲反倒在這個時候逞起了威風,紛紛對著他的老臉是又蹬又踹,還列了個大嘴開始扯起他臉上的肉來,後者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