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籌帷幄的精明,有一份副明察秋毫的慧眼再抓住時運相濟的時機,方可富甲一方,譬如陶朱公。成家立業,無業成的是小家,無奈但顯得珍貴;立業成家,成的是大家,胸有成竹卻多了點平淡。這好象是悖論,卻又是現實。現今自己最迫切的問題就是成家立業。
思正歡天喜地的揹著綠書包,又提議給上初三的大姐正華和小學的四弟射正各買一隻。同是弟弟妹妹,李朝正不分彼此。末了,他又給二弟買了一把剃鬚刀。朝正叮囑弟弟,這事誰也不能說,爾後打發他上學去了。 。。
8傳說
第一次做生意,沒有虧本,還略有盈餘,李朝正多少有些得意。他飄飄然、慢騰騰地踱著方步,開始折騰起了鬼神,一方面心知肚明此事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另一方面又按捺不住想讓鬼神都都盛傳他的英雄事蹟。
“李朝正”耳邊突然想起一破鑼嗓子。朝正一愣怔下饒恕了鬼神,往右邊的村部大院看去。王大支書鐵青著臉,努力把眼睛睜得半個臉都是地盯著他。
毫無懸念地,王國軍痛痛快快地把李朝正罵了個狗血淋頭。李朝正看著眼前的領導兼長輩,只能把腰桿挺得象鐵塔一樣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王國軍一朝開罵,就象冬至那天的西北風,昏天暗地的呼呼不停,什麼骯髒齷齪的字眼詞句,一個接著一個,一串接著一串,浩浩蕩蕩、連綿不絕。最後他直罵到坐在村部的馬村長都聽不下去了,拿著玉嘴菸袋出來勸架。王支書一看有人旁觀,那罵人的絕技瞬間就提升了一個檔次,語言豐富不講,聲音也如洪鐘一樣震撼起十里八鄉。
馬宗勸解幾句,見自己不但不能息事寧人反而有火上澆油的嫌疑,就輕描淡寫地摞了一句“他回來沒多久,現在還是軍籍”,就轉身邁著方步走了。王國軍猛地一下卡了殼,那強行收住的話頭差點崩掉他半顆門牙,連全力抵抗的李朝正都被閃了個措手不及。
朝正回到家時,二弟陽正已出門給生產隊割草,妹妹和小弟射正也吃過早飯去上學,只剩下父母在家提心吊膽兩個兒子哪去了。李朝正吃了母親熱的剩飯,含糊解釋了一下回屋倒頭便睡。
李朝正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吃晚飯的光景才戀戀不捨地醒來。四弟大妹拿著新書包從裡到外地歡呼雀躍,三弟則在裡屋酣呼不止。頭髮略有灰白的父親很容易就知道兩個兒子昨晚為何徹夜未歸,他的心多少放寬了點,嘆了句“後險”後,就把大兒子喊出門。
“朝正啊,說來你大我本該給你蓋房娶媳,讓你寬鬆地成一個家。可是大的歲數大了,真,真是委屈你了。”李才說了一半,那話裡就溫暖的帶著溼意。
“大,我自己”李朝正的堅強硬朗、果斷乾脆也沒來由地轉換成了孩子式的不知所措“能行的。”躊躇了好一會,他才用這句乾巴巴的保證寬慰老父的心。
“我和你猴子叔說好了,你以後早晚不上工時,就和他一起去挖花石。”李才的失態僅維持一會,馬上又恢復做父親的博愛肅嚴。花石,天然水晶的半成品,可以說是水晶的青澀年代,一種半渾濁半透明的石頭,它們在地下再埋個幾千年也許有機會進化成水晶。
李才口中的老猴子,是他們東面一牆之隔的老鄰居,自從老村搬到新址後兩家一直住在一起,那時老猴子還未成年,一眨眼三十年過去了,他也成了拖家帶口的人。
劍之晶村和東面的劍之瑩及南面的劍之亮,成三角犄狀,遙相呼應。三十年前本地只有一個老村,地點就在三角中間,名字也言簡意賅,就叫老莊。解放沒多久,政府興修水利,將地勢地窪處的老莊村分成三塊遷出,原地則蓄水成庫。由於原來的黨政一把手賀發老支書隨眾搬到了西北面,加上後來那裡接二連三出了幾個吃公拿俸的人,劍之晶村因人和就地利了起來,連帶著新建的水庫也強勢地被稱為劍之晶水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