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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冷冷地問那丫環:&ldo;你家小姐如何這般模樣?&rdo;
丫環低頭答道:&ldo;回大人話,我家小姐有心瘋病,請大人明察。&rdo;
曾國藩問:&ldo;你在齊府幾年了?&rdo;
丫環答:&ldo;小奴婢十三歲被賣進齊府,如今已五年了。&rdo;
曾國藩問:&ldo;你一直侍候小姐嗎?&rdo;
丫環答:&ldo;小奴婢一直侍候老夫人來著,半年前才侍候小姐。‐‐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rdo;
曾國藩問:&ldo;你家小姐以前也這樣嗎?&rdo;
丫環答:&ldo;小奴婢以前沒有見過小姐。‐‐小奴婢一直在老夫人身邊,不大到別的房去!&rdo;
曾國藩問:&ldo;你如實回答本部堂,你家小姐出事的那天,你一直在她身邊嗎?&rdo;
丫環答:&ldo;回大人話,小姐出事的那天,小奴婢正巧被老夫人打發到廚房煎藥去了。等煎藥回來,才知道小姐已被人給糟蹋了。&rdo;
曾國藩想了想,道:&ldo;來人,傳宋司獄來見。&rdo;
宋司獄就候在堂外,一聽傳見,急忙上堂。
禮畢,曾國藩道:&ldo;宋司獄,聽洪大人講,小姐和丫環一直住在你的家裡?&rdo;
宋司獄道:&ldo;回大人話,正是。&rdo;
曾國藩問:&ldo;這二人住得可還安靜?&rdo;
宋司獄道:&ldo;回大人話,丫環倒是安靜。可那小姐卻不省心,一眼照看不及,她便脫個全身赤光往外闖,又總嘿嘿地傻笑,卑職的家裡已是被她鬧得不成樣子。
大人哪,卑職情願出上幾兩銀子,還是讓這二人住到別處吧。&rdo;
曾國藩嘆一口氣道:&ldo;宋司獄,難為你了。‐‐你先下去,本部堂自有安排。&rdo;
宋司獄道:&ldo;謝大人,卑職告退。&rdo;
曾國藩讓人沏上壺茶來,邊喝邊等著李保。
一壺茶喝完,隨侍左右的差官又續了水,還不見李保回來,曾國藩已是餓得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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