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第1/5 頁)
寧煙嶼滿懷喜色地前來,尚不及張開兩臂,擁心儀的小娘子於懷中,師暄妍卻已往前跌倒,撞上他胸骨,暈在了他懷中。
短暫的驚怔之後,寧煙嶼將少女腰肢攔截住,把她囫圇抱起來:“師般般!”
她暈得安詳,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中,像是睡著了,臉頰卻紅得反常。
伸手觸控,師暄妍的頰上燒得滾燙。
寧煙嶼的咽喉一時也似被火星子燙傷:“傳軍醫!”
幸而寧煙嶼前往離宮之時,身旁都會跟著醫工,帳前喚了兩聲,率衛即刻將軍醫尋了過來。
寧煙嶼心急若焚地抱著暈死過去的師暄妍步入帳內,著醫工來看診。
軍醫把太子妃的情況看了又看,確認無誤之後,放心地回道:“殿下放心,太子妃是因今日受風出汗的緣故,著了風寒,加上心緒的起伏過於劇烈,才引起了暈厥。臣這裡就有現成的藥材,要迅速煎下,給太子妃服用,稍後退了熱,便能好了。”
原來只是風寒,寧煙嶼鬆了緊繃的心絃,試手再觸控師暄妍的額頭,兀自滾燙,立刻沉聲道:“去煎。”
醫工連忙拱手稱是,退出去煎藥了。
郊外風大,不宜於此間養病,寧恪吩咐率衛,就近尋一輛馬車過來,護送太子妃回城。
恰逢齊宣大長公主外出進香歸來,突遇太子的率衛來借用馬車,齊宣大長公主二話沒說便將馬車借了出去。
大長公主口中唸叨著“我佛慈悲”,求神靈庇佑太子妃身體康樂,母子無憂。
幸而她年輕之時也是馬背上的好手,走馬擊鞠不在話下,這麼多年了,這馬術也沒荒疏。
馬車才給出去,有人出城門沿著官道向她尋來,齊宣大長公主等人近前,躍上馬背,聽來人稟報。
果然是府上出了事:“大長公主,昌邑縣主來信了,說、說她回長安了!”
神愛回了長安,豈不是說,她已經知曉了封墨退親的事?
齊宣大長公主片刻都不願再耽誤,勒上韁繩一撥絡腦,便如風馳電掣一般,打道回府而去。
馬車已經來了,寧煙嶼將暈迷不醒、臉頰燙得能溫酒的師暄妍一把抱在懷裡,腳步加快,送向車中。
醫工將將燉好了藥,急急忙忙地端來,太子把手一抄,將藥碗端入車中,有腳背勾上了車門。
馬車於草木繁茂的官道上行駛起來,迎著殘落半山的夕陽,往城門而去。
車中顛簸,寧煙嶼左臂將少女托起後背,令她單薄的背脊就靠向自己,另一手則扶住藥碗,遞到她的唇邊。
“師般般,”男人的眸底諱莫如深,仔細看,滿是自責,“早知你身體羸弱,孤不該帶你出來騎馬。”
“張嘴。”
他將藥碗抵在少女紅潤的嘴唇下,哄她開口吃藥。
師暄妍渾渾噩噩地張開了兩片燒得乾澀起皮的唇,任由他將藥碗傾斜。
咕嘟咕嘟。
黑色的藥汁流入口腔,苦澀得令人胃裡翻湧。
他在旁邊,溫柔地誘哄,令她乖乖吃下去,她就照做了。
平滑細嫩的頸子上下地蛄蛹了兩下,那口苦澀的藥汁,便滑進了食管,流向胃裡。
寧煙嶼見她吃了藥,心安不少,將只剩下殘渣和些許水漬的藥碗放在一旁。
適才喂進她嘴裡的不少藥汁,沿著師暄妍的唇角流下來了,一縷淡褐色的痕跡掛在她肌理均勻白淨的頜角上,寧煙嶼伸出三根手指抵住袖口,將衣袖置於少女唇邊,耐心地替她擦拭藥汁。
真奇怪,他自小被人服侍,從未服侍過人,也不知道要如何事無鉅細地待一個人好。
但當他伺候起這個小娘子來,卻是得心應手,不用人教,自覺地便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