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第2/5 頁)
的,她這會出去,是襄助殿下,穩固大局去了。”
這隻能說明,師般般是一個穩重的,有大局觀的小娘子,好像也不能證明她喜歡他。
寧煙嶼被漢王的刺客於忠敬坊設伏,是將計就計,本意也是想透過行刺試探小娘子的心意,誰知越試探,越絕望。
她果真是不大將他放在心上。
難道是,還得再下點猛藥?
太子殿下攥住醫工的手腕,一把將人扯到近前,將醫工嚇了一大跳。
抬起眼來,只撞見太子殿下明亮清湛,宛如電光般的雙眸,清冷而深邃,如狼目灼灼。
他心驚膽戰間,聽見太子殿下眉目陰沉地命令道:“剛剛還不夠。說點狠的。”
醫工嚇得心肝亂顫:“狠的?敢問殿下,何為……”
寧煙嶼將他聲音從中掐掉,語調幹脆果斷:“就說孤要死了。”
“……”
醫工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可不行啊。
別說這是咒儲君死,就算殿下不介意,事後太子妃清算總賬起來,那可大事不妙!
要是人家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為了互相給對方個臺階下下,把責任全推到他一個聽命行事的醫官身上,他豈不是要老命嗚呼?
醫工忙搖頭,說不行,絕對不行。
這時,安置完行轅中諸位女史率衛的師暄妍,回到了寢房中。
她步履匆匆,邁過門檻,撥得湘簾作響。
那聲音一起,太子殿下便直挺挺地倒在了榻上,“不省人事”了。
醫工老臉滄桑,望見太子妃清減蒼白的容顏,訥訥難言。
忍了半晌,年長的醫工從牙縫裡擠出一行字來:“太子殿下……不大好了。”
他這句話剛落地,少女的臉上頓時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慘白一片。
醫工別過臉去,為了不露餡兒,把牙關咬得發酸,忍得實在辛苦。
可都下了這一劑狠藥了,太子妃卻毫無動靜,好像太子殿下說的也確實是。
對殿下的同情一下子湧上心頭,他不禁悲從中來,演繹得更是入木二分。
“殿下被一劍穿胸,
這劍正好刺在殿下的心脈上……臣無能,不敢替殿下包紮,殿下怕是……”
話沒說完師暄妍已經一把搶上前來,擠走了他榻前的位置。
少女惶急地抓住了寧煙嶼的手腕,緊緊合握住,唯恐掌心下那人從指頭縫間溜走一般,“寧恪。”
她顫抖著撫過男人緊閉的眉目,指尖自寧煙嶼的眉骨間一寸寸描摹過,內心的戚哀漫過了胸膛,情到深處,再也抑制不住,滾燙的淚花沿著臉龐簌簌地墜落。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不說一聲,就躺在這裡……”
她好後悔。
早知道,她不該讓他離開行轅。
她就該,將他關在行轅,不准他踏出半步!
前日裡還生龍活虎地出現在面前,在馬車中那般惡劣地欺負著她的人,現在卻失去了意識,血肉模糊地躺在她的面前。
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華、華大夫呢,你不能救治殿下,就去請華大夫!快去!”
師暄妍忽然想起來,這京中醫術最好的,舍華叔景其誰?
這醫工不行,就換最好的來,她不相信,長安城內沒有能救治寧恪的醫工。
她朝那無用的醫工道:“殿下不能有閃失,不然,我一定拿你是問!”
她說這話,不過是怕這醫工憊懶,不肯儘快去請華叔景罷了。
可她幾乎很少對人這樣疾言厲色,向來都是和風細雨的,醫工在行轅伺候了一個月,對行轅下人對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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