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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我哥會贏嘛,小毅子,還不給我哥跪安,哈哈!”溫文坐在馬鞍上笑鬧不定地幸災樂禍起來,在這之前李虛毅便與溫簡經常比試,誰輸了誰就要像個奴才般給贏家請安。
溫格卻悶然不樂道:“我最後能贏不是招數贏了,而只是虛毅所悟出來的刀意本身就是不完整的,他最後的‘刀穿透’太講究方位形勢,颳風下雨都能影響到他出此招的成敗。”
“年輕人果然眼力非凡,這麼快就看出了對方的招式不足,只要再在鞭法上浸淫個三五年有餘就能闖出個名堂來了,另一個用刀的嘛,嘿嘿,要麼大成要麼自毀,得看由誰來調教他咯。”
當那灰衣老頭極為迅捷地出現在自己一干人面前,還聲線暗啞地點評了這麼一段閒話,李虛毅右手護刀的手倒有些猶疑莫定起來,刀無痕卻拱手向前道:“這位前輩必定是經過江湖洗雨的,光這一番話就分析得如此鞭辟入裡,我等受教。”
老頭被刀痕蓋過的側臉莫名地有了形近怨憤的肉皺,但他似乎忍耐性極佳,只是拄著與尋常人不同寬瘦的青木柺杖直往溫格走去,這使得溫文俏臉微皺了一下。“前輩,若在下並不只想闖出個能混吃閒飯的所謂名堂,”溫格比較相信刀無痕江湖多年的看人眼光便跟叫了一聲,“三五年後鞭法初成後可能算作二流高手中的頂尖存在?”
老頭並無嘲諷意味地輕笑道:“江湖之大並非你所能遇到到片地行人,可能三五年後在你所認識的江湖圈內你確實有可能在這個階位上,但要按我鄭重提醒來說是不會。頂多是四流高手中的頂尖。”
溫格的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但向來自負的他又豈會將這陌生老者的話放在耳朵裡頭,溫家與威赫鏢局的不滅大仇已經種下,如果他一番苦練之後也才四流水準又要等到何日才能將這鏢局連根拔起?
而在旁擦拭單刀回鞘的李虛毅卻並沒有過多聲息,只是冷冷地將刀鞘橫放在背上,他才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高明的老頭,他等閒如不見地繞過老者急跳上馬並道:“刀叔叔,天已經晚到夕陽都快要墜落下來了,如果我們再不去打尖住店的話可能真的連像樣點的房間都沒了。”
刀無痕還沒應聲出句,那老者卻拂著僅有的一縷殘白鬍須怡然自得地仰天狂叫道:“太白一劍風吹雪,虎嘯青山低。酬道琥珀俠行,瑰玉付誰知?人影月,烏夜啼,雲去兮。跋扈今古,狷狂獨逞,只換愁識。”溫文忽然拍手叫好道:“我喜歡這個韻調的玩意兒,老頭,可有什麼名字?”
“收刀離去的年輕人,我這首胡編亂唱的《訴衷情》你覺得如何?你我緣分未盡,日後還會重逢,不過真的到了那日卻不會是這般輕鬆癲狂地見面了,眼下我先承你一個情先不做那件事,但之後我就絕不客氣了。”
老頭似乎並不太在意溫文的少女稚問,卻將一番晦澀難懂的話說給了低勒著韁繩的李虛毅,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明白剛才連續變更出手決定的微妙一瞬。
“哥,你說我們去秦淮河那邊還會碰到像這個糟老頭那般的怪傢伙嗎?最好在名劍城也別遇到,我問他問題都不回答我的。”溫文好不容易將滿臉的嬌憨,收攏成向日葵般的恬淡,卻又被這老頭打回了原型,不由得她在老頭沒走之前就哼聲怪調地嘀咕著。
老者聞言更是露出惶惑得有欠思考的詭異笑容,他步履蹣跚地走向邊村路邊的炊煙時候,他卸開不甚精雕的柺杖,柺杖內部忽然閃耀出刀刃般的寒光冷調。
卻聽他嘿聲自笑道:“他年的恩怨,等到今日遇上卻真個讓我喜出望外,哼,等我在秦淮豔會上拿到那件療傷聖藥,我便不會有如此多的出手顧忌。”
而另外一邊的寬敞客棧內,刀無痕輕撫著刀鞘開窗去看這個煙水溼潤的大鎮,頗有不解地問李虛毅道:“我覺得剛才路上那個老前輩見識當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