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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師兄趙堂身上所竊得,石全與趙堂為表親,半年前兩人不期而遇,趙堂當時身上藏有這兩樣稀世毒物,正打算帶至泉州交予唐門的一位友人,由於他鄉遇故知,一盅黃酒下肚,趙堂便胡言亂語了,把身上的秘密全抖了出來,當下石全即起私心,趁他酒醉便偷為己有。
“說得也對,這我就放心了。”石全嘴角浮起胸有成竹的笑意。
“所以,你就等著拿白花花的銀子吧!”
石美與穆強也相視一笑,好似所有情節必將照著他們的劇本進行,沒有第二條路可行了。
夜已深沉,無際的穹蒼盡是颼颼冷意,尤其是以櫻花鄔為最甚。
因其地處盆地,當冷風過境,非常容易被兩側危山峻嶺所包圍,冷氣在鄔內流竄不去,再佐上由貝爾湖面冰層蒸發的寒慄,足以凍壞一隻大黑熊,何況是瘦乏羸弱的蘭薇呢?
她躲在角落打著哆嗦,嘴唇微微輕顫,雖說灶房四面均關了門窗,但只消從窗縫中透進的冷意,便能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此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死,他們為何不乾脆殺了她?讓她受這種凌遲之苦。
她有預感,不必過半夜,她定當在這裡成了一具死屍,不出一個星期,又將成為一副無人理會的枯骨。
與其慢慢被凍死,不如一刀殺了自己!
無力的眼皮瞧了瞧四周,她鎖定了一把菜刀,如果拿它砍上自己的頸子,是不是死得會痛快些呢?
“應該會吧!至少一刀下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細碎的語調在那兒自言自語著。
拴了腳鍊的她不知能不能拿到那把刀,她吃力地想站起身,感到全身骨頭都冰得動彈不得,只消一個動作就嘎嘎作響。蘭薇一咬牙,還是賣力的挺起背脊,一步步艱難的挪向目標。
還好,她還構得著。
拿起它,她頹然坐下,雙手卻顫抖得厲害。她想:為何要結束痛苦,居然是件那麼困難的事!
眼睛閉,她心一橫,拿著刀柄的手擱在肩上,正要使力,手腕突然一陣無力,鬆了刀,刀鋒也因此輕畫過了頸,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櫻木凌澈無法解釋自己尚留在眼中與臉上的錯愕,只是震鷘地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居然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自殺!
如果他晚來了一步,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發生呢?他會倒在血泊中,眼睜睜地死在他面前。
“你這是幹嘛?”凌澈扶正已倒向一旁的蘭薇,卻發現她全身已變得僵硬,像是凍壞了!該死,他早該料到這點才是,卻一意孤行地想讓這小子吃吃苦。
不過令他難解的是,這寒風雖強冽,但一個大男人吹上個把時辰還要不了命的,為何他會凍成這副模樣?
想不到他……他居然比他想像的還柔弱,簡直不像個男人!
“你們……不……不是要我死嗎?我……我就死給你看。”她都快冷厥了過去,還逞著性子數落他。
凌澈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那眼神像怨懟、像恨意、像永遠不會原諒他!去他的,這是他自找的呀!
他不再多言,脫下披風,包裹住蘭薇已趨冰冷的身子,抱起他,快速走了出去。他告訴自己救人在即,就饒他一次吧!
蘭薇窩在他溫暖的懷中,想反抗,卻又像留戀著他的體味與熱力,她慶幸自己束了胸,要不,定會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欺瞞。漸漸……她沉睡在這份溫暖之中。
櫻木凌澈將蘭薇平放在床上,為他蓋上厚厚的被褥。
望著他緊閉的眼、急促的呼吸,凌澈深感自責。他不該自以為是地將他留在灶房,瞧他手腳都冰冷成這樣,全是他害的。
他這麼做,是不是等於成了間接兇手?
看著她頸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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