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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早早起床在9點鐘前趕去上班。這段時間她去了三次醫院值夜班看護公公:公公的
手術效果不太好,現在在輸液。她和丈夫的關係仍很緊張,只好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現在最要緊的是公公的健康,其餘的以後再說吧。
在顛簸的擁擠不堪的電車裡,娜斯佳拼命和瞌睡作鬥爭,迫使自己做出決定:先約
烏蘭諾夫會面,還是同烏蘭諾夫上門拜訪過的盧找娃女士談談?假如他不是為了盧託娃
而同妻子離婚,那他們之間又有什麼別的聯絡呢?‐‐這是娜斯佳下次想問烏蘭諾夫的。
車到站,她已經決定去找盧託娃。誰知道呢,也許這個女人能提供一些新線索呢。
娜斯佳在盧託娃工作的幼兒園找到了她‐‐她是幼教,被喧鬧奔跑著的孩子們包圍
著的盧託娃,遠看很年輕,待走近細瞧,一條條細小的皺紋在她微笑的臉上顯露無遺。
&ldo;烏蘭諾夫?&rdo;她露出困惑的表情,&ldo;不,我不認識他。&rdo;
&ldo;他去過您家,您怎麼能不認識他?&rdo;
&ldo;大概他找過我丈夫。您可能不知道我雖然和丈夫離婚了,但我們仍住在一起,無
法分居。他有自己的生活,常有人到他這來,但他從不給我引見。&rdo;
&ldo;離婚夫妻仍住在一個屋簷下,是很難。&rdo;娜斯佳同情地說。
盧託娃別轉臉。當她重新面對娜斯佳時,嘴角顫動,臉上憔悴,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ldo;我沒有任何辦法。甚至去找過巫師,占卦去邪,但都無濟於事。他把我迷惑住了!
他恣意指使我,而我卻什麼也不敢講。您知道嗎?我痛苦得要死,一個叫伊涅薩的巫師
很有法力,她幫了我很大的忙‐‐我甚至有力量同他分居。可她死了,一切又是老樣子
了。大概您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是嗎?他是不是把我灌醉了?&rdo;
淚水汩汩地流了下來,但這次她沒轉過身,而是懇切期盼地望著娜斯佳。
&ldo;您瞧,我完全喪失了自尊,想講給每一個人聽,想懇求每一個人。我自己也不知
道會不會有人幫助我……見不到他,想殺死他;見到他,又無力反抗。我直到現在還留
著他的照片‐‐十年前就放在了錢包裡。離婚後想扔掉,卻做不到。拿出來準備撕成碎
片,可他從照片上那麼善意地望著你,沖你甜甜地笑著……我的手就會無力地垂下。就
這樣又放回了原處。&rdo;
塔姬雅娜也對娜斯佳講過這些,一字不差。這些都已經被帕施科娃記錄下來了。
&ldo;我可以看看嗎?&rdo;
&ldo;上帝保佑您。&rdo;
盧託娃啜泣著走到角落,從提包的小皮錢包裡取出照片遞給娜斯佳。照片上的人很
普通,是禿頂,但的確,他的目光很善良,笑得也很甜,不帶一點兇相。他有魅力,這
是沒說的。就連冷漠的照相機鏡頭也不能扼殺他身上特有的魅力。
&ldo;您丈夫的職業是什麼?&rdo;
&ldo;演員,劇團的。一生都是小角色。現在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明白他靠哪兒來
的錢活命,但他沒向我要過錢,這就謝天謝地了。&rdo;
&ldo;您認為,您丈夫和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