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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魚和老闆不見人,不知上哪兒去了。
二樓,走廊盡頭,房門緊閉。
木窗半掩,地上橫著一道金色,透明的光束下粉塵瀰漫。江予遲的視線落在窗沿上,神色微凝,放慢動作,悄無聲息地往盡頭走。
門關著,窗沿上落了幾顆砂礫。
一推,吱呀一聲響,窗戶開啟,底下居民樓層層疊疊,院落空蕩蕩,角落裡的樹影搖晃,空無一人。
江予遲迅速開啟房門,視線往床側掠去。
原本躺著人的地方空蕩蕩的,被子被掀開,拖鞋不見蹤影,心臟猛地一跳,淋浴間的門忽然被推開。
他找到人剛似是剛洗完臉。
白皙的小臉上淌著水滴,黑眸帶著朦朧的水霧。
「三哥?」盛星愣了一下,「站在門口乾什麼?」
江予遲反手關上門,短促地問:「有人來過?」
盛星剛睡醒,腦子鈍鈍的,回憶片刻,慢吞吞道:「好像沒有,我在裡面沒聽見什麼動靜。」
江予遲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掃過房間,斂下情緒,問:「是不是餓了?帶你去外邊兒吃飯,再去逛逛鎮子,去看馬場。」
盛星摸摸肚子,後知後覺餓了,換衣服和江予遲出門。
午後最熱的時間過去,街上多了點兒人。
盛星到處逛了逛,找了家麵館,面端上來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海口大的碗幾乎能讓她把腦袋塞進去。
「三哥。」
她巴巴地喊。
江予遲瞧她呆呆的模樣,面上不由帶了點兒笑意,道:「吃你的,吃不完三哥吃,不會浪費。」
吃完麵,兩人去小鎮的攤上轉了一圈,又慢悠悠溜達去馬場。這兒氣候溫和,空氣濕潤,綠茵的草坪映著雲彩,仿若塞外江南。
回到民宿,已近七點,天還亮著。
盛星拎著裙擺上樓,樓梯狹窄,來往得互相謙讓,聽見動靜,她側身給人讓開路,轉頭對江予遲道:「夏天我在西北拍戲也是這樣,白天總是很漫長,夜晚就顯得珍貴。那會兒,我」
正說著話,盛星忽然頓住。
擦肩而過的男人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這一停頓沒有持續太久,她似是懊惱,小聲道:「我剛剛說到拍戲了,戴了墨鏡,不會被認出來吧?」
江予遲蹙眉,她不會說這樣的話,除非他不著痕跡地朝樓下看去,那男人已下了樓梯,步伐正常,朝外走去。
兩人上了樓梯。
江予遲將盛星掩在身後,問:「怎麼了?」
盛星遲疑著道:「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剛剛那個男人我好像在公路旅舍見過。他應該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可她們說要去車河。」
漫長的公路盡頭有兩條分岔路。
一條通往車河,另一條通往沙駒。
顯然那男人是在烏川鎮和那兩個女人認識的,或許搭了她們一路,隔天分道揚鑣,他孤身來了沙駒鎮。
目前的情況,暫時是合理的。
可他又出現在他們住的民宿裡,會不會過於巧了?
江予遲顯然對這樣的事更為敏感,尤其鯊魚這趟的目的地是西北監獄,可這些不能告訴盛星。他安撫似地拍拍她的頭,說:「我們明早就走,不久留。」
經過這一遭,他們晚上沒再出門。
中途鯊魚來了一趟,在門口和江予遲說了會兒話,盛星坐在單人沙發上,數著那些糖果玩兒,時不時往門口看一眼。
門口兩個男人的神色不似前幾日輕鬆。
「哥,你懷疑是蜂鳥的人?」鯊魚擰著眉,壓著聲音,「蜂鳥這輩子都得在牢裡蹲著,他底下還有人?」
江予遲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