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番外視角十三(第1/3 頁)
秦既明放下手機的時候,林月盈剛好穿著睡裙出來。她下午打羽毛球打累了胳膊,現在頭髮溼淋淋的,撒嬌賣好,要哥哥給她吹頭髮。
秦既明示意妹妹坐在自己面前,拿了吹風機,手指插入她溼漉漉的頭髮,微微挑出一些,不疾不徐地用溫熱的風去吹。
熱水洗得林月盈胳膊上泛起一層潮紅,她半低著頭,伸手去撓那一塊兒面板。身上的棉睡裙還是三年前買的,算是她難得穿這麼久的衣服。秦既明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發紅的耳朵尖,以及優美潔白的脖頸。
萬籟俱寂,這是獨屬於兄妹二人的相處時刻。發紅的面板一直癢,林月盈忍不住用手去抓,她指甲漂亮,怕傷到,忍不住地換了指腹慢慢地揉。秦既明低頭,他脖頸後方還有昨天妹妹留下的兩道抓痕,不明顯,只出了血絲。
他溫和地詢問妹妹:“今天下午摔到的地方還疼嗎?”
林月盈打羽毛球時太專注,沒留意,被絆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摔青了膝蓋。
林月盈搖頭,她主動把裙子撩起來,給哥哥看:“就是看著有些嚇人,沒事了。”
她是活潑好動的性格,從小就這樣,腿上也不止這一點兒傷痕。可和秦既明那令人頭痛的疤痕肌膚不同,林月盈癒合能力好,雖然從小就怕疼又怕傷的,可養上幾天就又幹乾淨淨的,連個疤都不會留下。
林月盈自己也為這點“長處”得意洋洋,笑著說自己和哥哥是“互補”。
怎麼能不算互補,一個長一個淺,一個古板一個活潑,一個如頑石堅硬,另一個就似水柔軟。
秦既明含笑著看妹妹腿上的痕跡,狀若不經意地問:“剛接你來這兒的那個晚上,你也是這樣,摔青了腿。”
林月盈愣了愣。
吹風機吹出柔軟乾燥的空氣,緊貼著她頭皮的一層溼發已經漸漸地幹了。林月盈咬了咬唇,呼吸起伏間,一顆心也緩緩地往下落了落。
秦既明看到妹妹的耳朵尖更紅了。
“不是,”林月盈說,“那次是撞到東西了,才磕青了。”
“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秦既明說,“那天太晚,你又一直哭……現在想想,還是我不對。”
林月盈說:“不呀,你那時候能接我,我就好開心了。”
頭髮吹得差不多了,林月盈不喜歡把頭髮完全吹乾,八分的程度就停下手。
她伸手,去拿精油,仔細地噴了三泵,揉在掌心裡,暖熱了,才順著頭髮緩慢地壓、按,去暖熱柔軟的長髮。
她的頭髮是寶貝,大約是因為頭髮過於濃密,每次洗髮後都要用精油仔細敷,才能保證柔順光澤。秦既明不打擾妹妹的頭髮護理,半蹲著,伸手握住林月盈當初的那條傷腿。
他記得清楚,碗大的淤青,不規則的形狀,一覺醒來最嚇人,微微泛著淤黑,林月盈怕痛,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現在早就好了。
秦既明手指摩挲著那一片兒肌膚,抬頭,問妹妹:“當初撞什麼上了?”
林月盈遲疑幾秒:“椅子。”
護髮精油的椰子香味兒在空間裡緩慢擴散,秦既明在這柔軟的香氣中觸著妹妹的腿。他已經回顧了多年前任何——所有林月盈可能和父親有交際的場景,篩選過後,只留下這一種可能。
今天妹妹的反應印證了秦既明的想法。
秦既明大約猜到了。
那時候妹妹的反常哭泣並不是因為想念,而是另有原因。
是被當時疲憊的秦既明忽略的重要原因。
秦既明伸出手,輕輕地在妹妹光潔的腿上颳了刮,時隔多年光景的觸碰,只颳得妹妹躲癢的笑聲。天真的妹妹完全不知兄長的用意,粘滿精油的手掌心溫柔地託著頭髮,林月盈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