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四目相對尷了個尬(第1/3 頁)
是啊,陌生人。
她許默,和他諶子言,不本來就應該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陌生人嗎?
許默突然之間,很想哭。
心裡被壓抑了的後怕,忽的一下子就爆發了。
是的,害怕。
如果當時那一酒瓶子沒有嚇到那兩個男人,現在她會在哪裡呢?
是會被那個男人打個半死然後丟在荒郊野外?還是會被他直接帶回酒店?
說到底,她和諶笑笑之間,有什麼恩怨呢?
不過就是因為她成了諶子言名義上的妻子,諶笑笑不敢得罪諶子言,便拿自己開刀罷了。
「我先回房間了。」許默努力抑制著眸子裡的水汽,冷冷的出聲。
然後看也不看諶子言,便抬腳走向了樓梯。
開門,進房間。
在關門落鎖的一瞬間,許默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得哭了。
她蹲下身,靠在門上,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深深的埋進雙臂間。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刻意壓抑過的哭聲,聽上去像是受傷了的小獸一般。
眼淚,順著光潔的臉頰蜿蜒而下,接連不斷的砸到地毯上,消失不見。
許默從未像今天這般感覺到委屈。
委屈什麼呢?
代替許儷儷嫁到諶家,被諶笑笑三番五次的辱罵針對,亦或是今天諶子言的厲聲責問。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委屈什麼。
只是覺得心裡的悲傷,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夜涼如水。
二樓的書房內,暖黃的燈光將房間燻出了幾分溫馨的味道。
諶子言站在窗邊,月光靜靜的撒下,平添了些許的柔和。
「少爺。」龍二推門而入,聲音低沉。
「怎麼回事?」諶子言低聲問了一句,透過落地窗看向花圃的方向。
花圃中,月光下,幾株向日葵正迎風搖曳著枝葉。
「洪烈意圖輕薄,帶著同行的人阻攔許小姐和宋楠離開。許小姐這才拿起清酒瓶砸了洪烈的手。」龍二言言簡意賅的回答。
諶子言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絲毫未動。
可是龍二卻能感覺到,此時的男人如同暗夜撒旦一般,陰沉冷冽到了極致。
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良久,久到龍二挺直的後背都有些僵硬了。
諶子言轉過身來,俊美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漆黑如墨的瞳仁裡冰冷一片。
「洪烈的手,怎麼樣了?」他薄唇微動,聲音裡毫無溫度。
「只是破了些皮,並無大礙。」
「他這些年糟蹋了不少女孩吧,是該遭些報應了。」諶子言輕呵一聲,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酒液冰涼,入口卻是十足的灼辣。
「是,少爺。」龍二微微頷首,「那,諶小姐那邊?」
「暫時不用動。」諶子言勾了勾嘴角,「老爺子已經注意到泰宇新材了?」
「是的。上次特意將許小姐叫去,估摸著是想讓許小姐找找泰宇的資料。」龍二想了一下,又補上了一句,「上次老爺和夫人過來的時候,老爺也問到了泰宇。」
「知道了。」諶子言將威士忌一飲而盡,「先去睡吧。」
「是,少爺你少喝點酒。」龍二的眼神裡帶上些許的擔心。
他轉身,準備離開。
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回過身來,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幾下,又什麼都沒說。
「想說什麼就說!磨磨蹭蹭的!」諶子言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少爺……許小姐好像……哭了。」龍二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