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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sir，斷點三號特工向我詢問了您的去向。&rdo;

布魯斯的反應不出所料：&ldo;他去新人訓練處報到了嗎？&rdo;

加西婭應了一聲：&ldo;特工今天已經開始工作了，身體資料技術部和醫學部還在分析中。&rdo;她停頓了一下：&ldo;但是他對新人沒有進行任何有內容的訓練。&rdo;‐‐這已經是足夠客氣和委婉的說法，事實上是這位新委任的菜鳥教官在訓練場館裡吃了兩根棒棒糖，看了一整天的諜戰小說。

布魯斯淡淡道：&ldo;他在懷疑。&rdo;

斷點計劃進行到現在，基本算得上是成熟，但斷點特工並非剛剛&ldo;正式投產&rdo;，他們一直都是未成形的產品，在不斷的試驗中進化和&ldo;生產&rdo;，自然也會有淘汰。

而蘭德爾從來都沒有成為&ldo;流水線&rdo;希望他成為的樣子。那個金髮男人一直都在等一個時機，他像只被套上花項圈的豹子，‐‐也許起初是因為迫不得已，但之後恐怕只是他自己樂意。布魯斯是唯一一個拉著那花項圈後面的繩子的人，現在這隻豹子開始想要感受一下繩子的鬆緊了。

加西婭表情一肅，她道：&ldo;sir，需要對三號特工進行全方位的監控麼。&rdo;

布魯斯似是笑了笑，&ldo;不必了。他想怎樣是他的自由，詹姆斯先生應該清楚底線是什麼。&rdo;年長些的男人語氣平淡聲音低緩，此時i區正是剛剛入夜的時候，而他的聲音比夜色還要沉。

加西婭很想問長官對於那個金髮男人的這些縱容究竟都從何而來，而女軍人清楚這是個永遠不應該提及的問題。

布魯斯問道：&ldo;還有其他問題麼，加西婭？&rdo;

女軍人道：&ldo;沒有了，sir。&rdo;但她忽然又在後面加上了一句：&ldo;三號特工看起來很擔心您，長官。&rdo;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句話便鬼使神差地從自己的嘴裡冒了出來。也許是因為那個傢伙太過湛藍的眼睛。

然後加西婭聽到她的長官，cia特殊派遣處的最高指揮官，在通訊線路的那一頭輕聲地笑了。

蘭德爾並不喜歡醫務室，那裡的一股子消毒水味兒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嗅覺，然後那些用來檢查的醫療器械也泛著不怎麼讓人舒適的寒光。此時金髮特工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光滑的試驗臺上，看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技術員把各種顏色的線和管子從自己身上拔下來。

&ldo;檢查完了麼？&rdo;他懶洋洋地問道。

為首的傢伙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他看上去很謹慎。&ldo;結束了，謝謝你的配合，特工先生。&rdo;

蘭德爾利索地跳到地上。&ldo;我能知道本人血液裡的鞏固劑濃度嗎？&rdo;

那個技術員微笑了一下：&ldo;當然可以，特工先生。&rdo;他拿來了一張表格，遞給蘭德爾。

男人微微眯了下眼睛，他問道：&ldo;正常水平是多少？&rdo;

&ldo;低於千分之三，特工。&rdo;

金髮男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的那張表格上赫然印著個&ldo;千分之二十三&rdo;。他像是放棄了一樣翻了個白眼，乾脆問道：&ldo;多高會死？&rdo;

那個醫生樣的人明顯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猶豫了兩秒之後答道：&ldo;超過千分之一百。&rdo;他似乎想盯著蘭德爾，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金髮男人一個嚴肅而警告的眼神，但在後一秒蘭德爾將他藍色的眼睛轉向了他之後自覺地放棄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