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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衣畏寒,今日出府時天色尚晴,只穿了?一件玉白襦裙,並未帶上披風,如今風有些大,她便是坐在馬車上也覺著?身?子有些冷。
她挪動著?身?子靠在李鶴珣肩上,汲取他身?上的暖意,總覺著?有什麼事好?像忘了?……
突然,沈觀衣驚呼道?:「玉呢?」
她左右瞧了?瞧,還?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可始終不見玉的蹤跡。
她的玉不見了?!
李鶴珣側著?身?慢悠悠的開啟他平日裡裝滿遊記的小屜,「那玉我瞧著?不太潤,讓歸言拿去?加工一二?,屆時再給你送回來。」
「不太潤?可我方才覺著?那玉墜感有質,入手滑膩,分明是精雕細琢過的。」
沈觀衣說到此處,突然明白了?什麼,「李鶴珣,你莫不是將?我的玉扔了?!」
先前那白狐皮一事,她可還?記著?呢!
這人小氣的緊,方才他眼?睜睜瞧著?寧長慍送她東西,定是介意的緊。
「沒有,說了?過兩日給你送回來便會給你,一塊玉罷了?,我不至於這般計較。」
話?落,李鶴珣轉過身?來,手上正握著?兩顆金黃色的果子,沈觀衣原本還?欲詢問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驚愕,「這是什麼?」
若她沒看錯,與昨日李鶴珣給她剝的那個果子長得相同?,味道?……定也相差無幾?。
「酸果。」他低頭看她的反應,見她滿臉抗拒,抿唇道?:「我問過府中的婆子,都說有孕時多吃些果子,生下的孩子會好?看些。」
「所以你是為了?孩子日後能長得好?看些,才非要逼著?我吃這個東西的?」沈觀衣目露不悅,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竄來竄去?。
李鶴珣默不作聲的將?果子剝好?,並未將?她的惱怒放在心上,「不是逼,是請求。」
他將?果子遞給她,「你若聽話?,我便應你一件事。」
「什麼事都可以?」
「自然。」
沈觀衣想起?方才惹她心煩之事,眼?眸從果子上掃過,「要我吃也可以,你昨日說好?的日後陪我一起?麻煩,所以你得先吃才行。」
雖然將?沈觀韻那樁事扔給李鶴珣能讓她清閒些,但也要瞧瞧這果子到底能不能入口,若當真與聞著?的同?樣酸,她寧願自己去?籌算一番將?人救出來,也不願吃這東西。
李鶴珣面不改色的將?果子放入口中,細嚼慢嚥之後才緩緩吞下。
沈觀衣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見他從始至終不曾有半分波動,這才放了?心。
她接過李鶴珣再次剝好?的果子,如他一般放入口中,貝齒咬破果肉之時,汁水在嘴裡漫延,五官頓時擰巴到了?一處,沈觀衣想都沒想的便吐了?出來,可嘴裡還?是酸澀的緊。
不多時,馬車內傳來帶著?哭腔的沙啞聲,驚擾了?街道?兩旁的百姓,「李鶴珣,我跟你沒完!」
從巷尾緩緩駛來的馬車停在李府門前,在那塊正楷行書的匾額下,女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府中。
等在府外的歸言莫名的看向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李鶴珣,「公子,少夫人這是怎的了??」
李鶴珣面色沉重,不語。
歸言身?子向後傾斜,一眼?便瞧見了?馬車內的一片狼藉,隨後小心翼翼的看了?李鶴珣一眼?,「是……少夫人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
李鶴珣緩緩闔上眼?,正當歸言鬆了?口氣的時候,他突然道?:「是厭惡。」
「罷了?,換個別的法子吧。」
歸言實在不解,「公子,既然少夫人不喜歡,你為何還?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