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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旭這傢伙,倒是歪打正著幫了哥們一把。
只她倒了血黴吃盡苦頭。
「小產可不好演,你們家個個都是人精,他們能信麼?」她暗自腹誹完便正色道:「我在牢中時浩兒去過,聽他說你二弟三弟都病了?還有你那個夫人……也像是難逃此劫,嚇得我縮在牆角不敢靠近,大氣都沒敢喘一口,就怕抵抗力太差被她傳染。」
這事太玄,不弄清楚心裡難安。
如果是呼吸道傳染病,她得先隔離一段時間觀察情況,不能過早接觸小猴子。
秦商凝著她一臉的不安神色,心中漾起絲絲愧疚。
早年最初的謀劃,並非有她,若不是孤寂太久對她們母女有了惻隱之心……她們或許還在別院安穩度日。
但他仍想縱著自己這分貪慾,有個人相伴,便不懼那無數個冰冷之夜。
「放心,那是閨房之症,過不到你身上。至於小產,你那出血足以亂真,且府裡有的是大夫,讓他們說該說的話並非難事。」
連他這知情者都被當時的突發狀況唬住,一時反應不及,應付他們自是輕鬆。
閨房之症?
這詞令梁辛微愣,這傳播途徑用膝蓋想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那風流三爺莫不是在外帶了一身花柳病回窩裡瘋傳?
不過這事先壓下,她挪了挪臀部,細細一想已瞭然出血問題。自她來時便沒拜訪過,以至於她都忘了有位「女性親戚」。
「我們晚點再談,你先讓南紅碧玉進來,我想梳洗。」梁辛心中苦惱,扯不出一絲假笑。
小毛不在,不知尚未到發育年齡的紅綠兩個小丫頭懂不懂怎麼處理這事。
「這院中暫無丫頭婆子伺候,我已讓李勇提前備了熱水,你若想沐浴,我豎個屏風再抬水進來。」秦商不動聲色,起身去搬牆角的絲綿刺繡屏風。
「怎麼沒有丫頭婆子?她們人呢?」
梁辛急得坐起身,視線緊隨男人背影,語氣急切地追問:「她們老的老,小的小,什麼核心問題都未涉及,你們秦家不會將她們——」
處理了……吧?
雖知這地方有極強的階層觀念,但若罔顧僕從性命,太沒人性。
「雖被母親一怒之下發賣了,尋回不易,但並未犯什麼錯處,也不知秦家秘事,想來還能賣進好人家。」
豎好屏風,秦商坐回原處,耐心安撫道:「你身子不利索,照看自己為先,其餘事日後再做打算。羅旭那兒我已託人帶話,你別擔心璃兒,她一切都好。」
「你還信得過羅旭?那院裡有個替主子敵視我的丫頭,牙尖嘴利,笨小毛弄不過她,你讓我怎把心往哪放?既然能送訊息出去,一定也能把我送出去,你去安排,這秦府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她自問脾性算得上溫和,但這節骨眼上對著猴子爹莫名來氣,胸口上竄的邪火如何都壓不住,祠堂見到他那刻的安心踏實也散了個乾淨。
一時間,氣氛有點僵。
「爺,肉糜粥熬好了!姨娘醒了嗎?」
秦商剛穩下情緒,正預備一番安撫,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
「先溫著,去老四那兒叫人,把門帶上。」
打發了愣頭青李勇,他才調整了心態對悶著脾氣的女人解釋道:「府裡出了事,老三染了病,極有可能已透過趙氏傳給老二,或許小五也逃不掉……祖上雖有阻斷的虎狼之藥,傷身不說,仍存有風險,同時折進幾個兒子,父親與叔父們悲痛悔恨,這危急時刻別說是分家,哪怕是想出個府都不易。辛辛,你要明白,我們暫時走不了。」
不願送她走,也送不走。
「只是暫時……麼?」
梁辛越聽越覺得背脊發寒,這廝第一次語氣棉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