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2/9 頁)
樣,芥川兄妹好想逃,但是逃不掉。
他們努力豎起了衣服衣領,掩耳盜鈴似的埋著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聲源處,看到一個留著半長黑髮的男子正背對他們,以一種隨意且不拘小節的姿態蹲在擴音喇叭邊,聽聞腳步聲後扭過頭來:“芥——哦,是你們嗎?”
“……”芥川龍之介的腳步猛然剎住。
他忽然意識到,對方為什麼會以這種不體面的姿勢面對他們了。
即便蹲在路邊,對方流暢隆起的背脊肌肉依舊彰顯著壓倒性的力量感。薄薄的白色襯衫勉強包裹著飽滿鼓脹的胸肌與手臂,是會讓任何來自擂缽街的孩子感到警惕的體魄。
如果站起來……這傢伙,站起來有多高?
然而雪名陣天生更會和這種戒備心強的人類相處。他並不在意芥川兄妹變得不友善的防備眼神,只簡單說了下自己是代替宣傳官來接人的,就將頭轉回去,衝著兩人隨意拍拍後背:“上來吧,我揹你們回去。”
“……”芥川龍之介警惕地向前一步。
來自陌生人的“背背”邀請並不能打動他們,但這個背對他們的姿勢,卻是將最為脆弱的後背與後頸,毫無防備地袒露在他們面前。
如果芥川銀此時舉起碎瓷,狠狠照著對方的後頸捅進去;或者他發動異能,利用衣服的布料劃開對方的頸動脈……毫無疑問能夠輕易地殺死對方。
這比說一萬句好話,更讓芥川龍之介放鬆。
但他仍是很謹慎地沒有讓妹妹上前,自己爬上男人的後背——
雪名陣側過臉:“妹妹不來嗎?那麻煩把擴音喇叭撿起來吧,回頭還要用。”
芥川兄妹:“…………”
還要做什麼?!你還要用喇叭做什麼!?難道要沿途宣揚“我接到了芥川龍之介同學,和芥川銀小朋友”嗎?!
芥川龍之介眼前發黑,因為情緒激動與吹了一夜冷風再度猛咳起來,平日裡總是充斥著求生的本能與憤怒仇恨的大腦,平生第一次產生“因為某人而頭疼”這樣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可靠是對比出來的”吧,太過不可靠的成年人,反而逼得芥川龍之介可靠了起來,冷靜地質詢:“為什麼許諾我們的人沒有親自來?”
雪名陣嘆氣:“因為他去東京了。”
“……”芥川龍之介凝神傾聽後續。
雪名陣:“……”
芥川龍之介:“……”
雪名陣:“?”
芥川龍之介:“……??”
??結束了???啊??去東京了就沒後續了??那人是死在東京了嗎??
雪名陣卻覺得“去東京了”這句話本就是最完美的解釋:“他去的是東京(),他再度強調?[((),“東京!”
芥川龍之介:“……”
這是什麼暗號嗎?還是什麼常識?為什麼這個人表現得好像說一句“東京”就可以解釋一切的樣子?
兄妹倆試圖理解:
“他死了嗎?”
“是因為、東京太繁華了,所以不願意回橫濱了嗎?”
雪名陣:“……啊,他遇到連環殺人案了。”
不行啊這對兄妹,對基本的常識都如此不瞭解的嗎?雪名陣十分憂心,遂體貼地給兄妹倆科普了一路,譬如“新婚大逃殺”、“女護士男殺手”、“內褲殺人案”、“橋頂飛車”……
兄妹倆:“……”這東京,怎麼聽起來像有錢版的擂缽街啊。不對,至少擂缽街的人不會用內褲殺人。
世界觀的崩碎與重組中,兄妹倆艱難地嚥下了“在東京,內褲殺人是正常”、“結婚只被連續刺殺五次是幸運的”等離奇常識,心神恍惚間聽到雪名陣輕飄飄地說: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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